权宦为我点朱砂 第41节(3/3)

两颊颧骨还有些发黄，面上的容比慕卿这个大病初愈的人还有更显病一些。

殿的安神香薰到近乎甜腻了, 慕卿早已习惯，他登上脚踏, 仔细查看皇帝的模样。

皇帝是忽然发病了，他发落了一个女，在女昏死过去时, 皇帝也发病了。因在这事上发的病, 路总先通知了慕卿, 再悄没声地去太医院请太医过来诊治。

“慕卿。”病中的皇帝也不过是个普通人, 他伸手, 指骨也消瘦，整个人更显得虚弱，“朕的病, 太医怎么说。”

慕卿垂, 他是温柔和煦的模样，连角的弧度都是平和的。

“太医说了是小症候，皇上事时绪过激了些, 调养一程便会好起来的。大臣的奏折陈条，司礼监惯例收上来批红置, 明日的朝会，臣上朝房知会一声，大臣们有各自的章程，不会有事。”

“还有公主殿。”慕卿将皇帝的事宜一条一条分理清晰, 待说到扶时，里愈发温柔了些，“殿病好多了，今日特地来拜见皇上。”

“臣想个说法，将殿劝回去。”

皇帝：“有劳慕卿了……这些事，也只有给你朕才放心。”

慕卿颔首：“臣本就是为陛分忧的。”

皇帝又重重地咳嗽了一声，这一咳，他脸上更红了一些，但皇帝却觉得舒服很多。他顺了顺气，说：“太医院的人，都是不中用的，朕的病这么久了，到现在也没有好全。”

“但是，朕听说凉州城有仙人，年已古稀却鹤发童颜，康健。”

皇帝越说，中的光越亮，好似全的生机都汇集在这双里。他抓住慕卿的手，喊了一声慕卿。

“陛是听谁说的——不过陛想要见到那位‘仙人’，臣现在就派东厂去查探，东厂番，寻人是最快的。”

慕卿直起，凛冽的五官在皇帝面前也是柔和的，在对他有利的人面前，他向来将自己装扮得温声语，风拂面。对于温和的人，多数人会放戒心，一贯如此。

皇帝现在寻求起求仙问，这很好。他不需要一位理智的皇帝，行事荒诞的皇帝才是慕卿想要的。

这般事项说完了，慕卿走脚踏，要向皇帝说告退时，皇帝忽然又叫住了他。

皇帝这会的神很好，完全不似慕卿方才来时那样虚弱，或许是那一声咳嗽，或许是方才说的仙人，让皇帝重新振奋起来，让他有心思，开始想别的事了。

“太后说今年的腊八，要大办，去去今岁天灾人祸的霉气。”皇帝靠在隐上，又咳嗽了两声，慕卿服侍着，给皇帝喝。喝后，皇帝重新有了力气说话，“太后的意思，官命妇，都贺见，想必也少不了门贵女。”

如此，太后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皇后被废，中空缺，太后是想在世家贵女中，再挑一位皇后来。

太后本也是门生，她上有世家的血脉，她的所思所想，也是从世家的利益发。可皇帝不然，他不想要一个再能牵制他的皇后。

为了除去梁家的兵权，他已经不自己的心意立了一位皇后，如今又要再立一位新的梁丹朱，皇帝想，太后这是狠狠地在他痛上再踩上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