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清欢 第232节(3/3)

的敲击声。

红牙板？

梁师成疑云未，附和着打板节奏的女音，已响起来。

“纹漪涨绿……一年事，柳飞轻絮……寂寞幽，独殿小园绿……他年清梦千里……应有凌波，时为故人凝目。”

毕竟隔着一层泥墙，梁师成没法将每句歌词都听清楚，但他的惊诧之，更甚于方才。

这明明就是尚仪的声音，却又那么陌生。

一曲歌罢，几息寂静后，屋中男开始说话，说得很轻，嗓音沉酽，梁师成这一回完全听不清那人的言辞容了，只能辨，语气浑无激越甜腻之相。

如此，二人谈论一番，又开始唱，唱完了再说一阵，半个多时辰一晃而过。

屋里的灯暗了，灭了。

梁师成皱眉之间，事态却并不如他预计的那样，往艳词小令衷描述的闺帷罗帐间发展。

脚步声起，二人竟是踏院中。

梁师成意识地往墙后蜷缩。

只见院门开，男先迈了来，转问：“这个时辰，门已落，你今夜在此歇息？”

张尚仪应了一声。

男：“好，自己当心些。”

吻里带着犹豫和不舍。

张尚仪却他：“你快走，徘徊此，万一被人瞧见。”

男终于沉沉叹气，疾步离去。

梁师成在墙愣了好一会儿。

这一回，他看清楚了那张眉目五官与曾舍人有六七成相似的面孔。……

城西，曾枢相府邸。

家仆提着灯笼，引着晚归的曾纡，来到曾布院中。

书房里，曾布放手中的古籍，轻挥手，示意侍立房中的小妾去，关上门。

“张玉妍和你提及小皇的病症了吗？”

“回父亲，没有，”曾纡顿了顿，补充一句，“我与她，算上今日，一共相会五次，每一次，她对中事，都只字不提。我，依着父亲的吩咐，更是，从不探问。”

曾布扬了扬白眉：“你只与她风颂月，舞文墨，她不奇怪？”

曾纡盯着案上砚台，并无掩饰的企图：“我不晓得她心中所想，只是掂量她面上的神，像她当年与我相时，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