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清欢 第234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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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清拈起一个，神复杂：“中原枇杷，还需月余才熟。这是浙江路用鲜漕船运到里的。今日官家允我离开时，我在六尚局外的上，竟遇到那张尚仪。她吩咐人，让我带两筐枇杷回宅，说是给你尝尝。我与她照面，她泰然自若，还问起你艺徒坊的近况。”

姚觉着，赵茂的病，听起来，若非急细菌染，还是像慢中毒，遂又问：“小皇，平素不吃什么丹吧？我母亲当年读葛洪的医书后，特意教导我，葛洪此人，所著的医方药理或可一观，但炼丹的那些著述，沈公嗤之以鼻。丹中汞铅甚，自汉唐起就害过多少人的命。”

说到此，邵清叹气：“官家确是有心了，屏退诸人，应是让我能言无所忌。然而这般小儿，不发寒，未遇外伤，竟至如此，实在古怪。若是有人在膳中毒……但皇三餐，素来都由刘贵妃亲自看顾，连娘都不能近喂哺。我确实不知，皇究竟染何疾。”

是了，如今这年份，若着历史发展，赵煦的独生，应会遭遇夭折的厄运。

姚：“天家对你我没有亏待过，况且，稚何辜，你为郎中去瞧一瞧，我怎会拦你？只是，方才听郑侍所言，皇的症状，可怖又蹊跷。”

恰此时，婆将摘净叶、清洗净的枇杷端上来，告辞离开。

只是，史料记载小皇赵茂的死亡，寥寥数语，半分线索也没有。

姚想了想，问：“皇边服侍的人，有不适吗？”

邵清善治金镞伤，自家调制了收敛脓疮恶的药膏，给赵茂涂上后，他手足溃破的痛楚，暂且缓解了些。

郑阿圆站在门槛左右瞧了瞧，叹气，往院中天井跨了几步，低声与夫妇二人：“外先瞒着，里可是急煞了。小殿一直健如犊，月初忽然喊睛疼，接着就说鼻不太通气儿，再开始拉稀，这几日手脚溃烂。董太医和其他御药官们，诊不个所以然来，官家今早谕，请邵提举。

邵清去打开门，一个乌纱立冠、秋香袍的侍，恭敬中难掩迫切：“有劳邵提举，去瞧瞧小殿的形。”

邵清一面扎腰带，一面也皱眉：“我在环庆军中，倒是常见金镞伤者，手脚溃烂，倘使药石无效，则五脏俱衰、气竭而亡。先气促腹泻、再外溃烂的，辽宋两地，我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医案。”

这一日，姚虽照常去了艺徒坊，看李七娘对选的几个女孩儿开小灶授课，却到底心有旁骛，将坐立不安之掩饰到申初时分，便匆匆地往家中赶。

邵清正将两筐枇杷，给白天来洒扫杂活的婆去收拾，转与姚细说在中所见。

踏门的瞬间，看到邵清竟已回来了，她总算松一大气。

……

“嗯，我将候在院里的那些人，都一一看了，不见有异样的。”

郑阿圆蓦地记起姚当年在中，很受过一阵刘贵妃的刁难，想是她现也要待自己的夫君几句侍奉天家的机宜，便拱手：“二位莫耽搁太久，毕竟是官家急着召见。”

“官家已令皇城司的人，分别往洛、安方向去寻杏林圣手。都是前朝盛都，民间或许藏龙卧虎。”

姚这才有空对前的果好奇。

邵清摇：“官家与刘贵妃，都说皇康健，不服补药，更别说什么丹了。”

姚心中一凛。

这侍，正是从前在中跟着姚学过咖啡豆烘焙的郑阿圆。

姚顾不得分神多思，欠向郑阿圆：“郑先生稍等。我夫君，才从外州回京，风尘未洗，我伺候他，换衣裳去。”

“这么巧，她不

御窑院的国医们，更是一个都见不着，桌上只留了厚厚一沓此前的病与医方记录。

姚见是相熟的中贵人，直接问：“皇殿，有恙？厉害么？怎地不请御药院的国医诊治？”

屋中，姚才从箱里取净的中衣和襕袍，邵清已先开宽她：“我会小心。即便中没有那张尚仪，或者我们多虑了、她并非什么险恶之徒，我如今毕竟是帮着简王办差，廷里还不知有什么旁的人在窥伺觊觎，我诊视小皇，尤应谨慎。”

夫妇二人正要继续琢磨琢磨，却听院门被叩响。

“市肆里有枇杷了？这么早？”

今日他跟着郑阿圆来到刘贵妃阁里时，官家赵煦也在。邵清为小皇赵茂诊查时，赵煦只留了刘贵妃在屋中，侍婢，悉数撵到院里。

“那，接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