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台 第154节(2/5)

他说着，拱了拱手，“臣昨夜得到一条重要线索，已经派卫玦连夜去查了，如果顺利，最快今晚就有新的证据。当务之急，臣建议，对外，第一，派人探听清楚这些游街的士人究竟听说了什么，与我们已知的真相有什么，尔后派翰林速写咨文以便澄清；第二，查士人中，究竟是谁在煽动绪，故意闹事，最重要的是，找到他这么的原因，知其然不够，知其所以然，才能将这引火之风彻底扑灭。”

谢容与的目光是安静的，似乎他的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他将思绪理了一遍，说：“回官家，臣以为，民心之所以浮动，在于曲解真相，而朝廷之所以想不应对之策，在于……其实迄今为止，我们也不知真相的全，买卖的名额从何而来？当年先帝决意修筑洗襟台，究竟有没有更多？臣以为，与其临时想一个应对之策驱走民众，亦或者派兵镇压，不如彻底找到真相，还以真相。”

赵疏看向谢容与：“昭王可有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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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青唯的禁卫：“末将已经派人在各街巷搜捕墩，一经发现，立刻捉拿，只是直到……尚未找到墩的踪迹。”

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向青唯与谢容与一样，对“沧浪洗襟”这一段过往了解得这样，数年孜孜不倦地追寻真相，更多的人是在奔忙的日中捕风捉影地听说过一传闻，而今有心人将实掀开一角，来的恰好是一则骇人听闻的秘辛，他们便自以为看到了全真相，对所谓的不公诛笔伐。

什么？”

唐主事似乎有急事要奏，连行礼都行得囫囵，“官家，禀官家，曲不惟刚才说，他愿意招了！”

唐主事正疾步往殿外走，闻言不由嗤笑一声，“外的动静又传不来里，他怎么听说？”随后回一揖，“禀官家，臣也不知曲不惟怎么就愿意招供了，只听守夜的狱卒说，昨晚曲不惟对着一个颇名贵的玉如意看了一夜，今早忽然就想通了。”

“对，刘大人，”谢容与转过，对大理寺卿施以一礼，“形势危急，请您亲自提审曹昆德，最好能问他的筹谋。切记，此人狡猾多端，如果直接问，他恐怕一个字都不会吐，好在他心结难解，对庞氏一家疚不已，若能以此为突破，想必会容易许多。另外——”

谢容与话音一落，便有人声质疑，“这样能行吗？那曲不惟嘴得很，这都快一月了，他什么都不肯说，连蒙带诈的法刑又不是没试过，他一个也不上当。”

赵疏闻言颇是讶异，但他没多问，只：“把他带来宣室殿。”

谢容与说着一顿，“臣还有一个不之请，臣请当堂传审曲不惟，并以无论发生什么，都恕曲茂无罪为前提，请他招所知的一切，非常之时非常行事，还望官家恩准。”

民心碎了，国本随之动摇，即便能拼凑起来，也会留创痕。

不多时，那个饱经风霜的军候被人带到了大殿外。

门前已然聚集了上万人，国以民为本，能载舟亦能覆舟，若是让墩把这封激的血书带到众人面前，后果不堪设想。

倒是殿上有人耐不住，低声嘀咕了一句，“如何就愿意招了，难不成听闻外间士人围堵门了，想要将功补过？”

“正是，万若那曲停岚当真有罪，我们大殿审讯又落了空，岂不赔了夫人又折兵？官家三思啊。”

谢容与就立在陛台之，青唯先是看了他一，见他，才如实说：“回官家，草民查到得不多，只知曹昆德的恩人妻儿当年惨死劼北，而曹昆德把这一切过错都归咎于顾叔……就是商人顾逢音上、草民为了救顾逢音，这才窥破了墩的动向。听那顾逢音说，墩，或者说曹昆德，早在士人中安了自己耳目，他们煽动士人绪，连夜写檄文，还利用学生们想要解救蔡先生的心，透朝廷在渡河、包括在洗襟台的置上有误，怂恿百姓们向朝廷讨问真相……更重要的是，墩掳走顾逢音后，迫他写了一封血书，正如适才那位大人所说，血书上，墩把劼北遗孤的不幸，朝廷的包庇，包括洗襟台修筑之初士人们的反对，跟渡河一役联系在了一起，加上提前备好的‘证据’，正是要引着众人联想另一可能。”

宣室殿上，几乎每一个人都是心急如焚的，那封血书像一簇明火，霎那引燃了火绳一，随着墩的每多一刻的落不明，火绳便短一寸，直待烧到紫霄门，“火药”彻底炸响，支离破碎的不会是那上万人的凡骨，而是民心。

然而还不待赵疏应答，刑的唐主事在殿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