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终点线(2/4)

张默立刻识趣地噤声，只剩龙被拧的声响和巾拭肤的声。

一些对自己项目不满意的同学，正在找其他人换，各讨价还价，育委员忙得团团转，努力协调着。

孙哲灵伸手到她面前挥了挥：“喂！你嘛呢？怎么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

孙哲灵忍不住吐槽：“你这表怎么跟签生死状赴死一样？”

“你要是嫌命就多说。”

“这张。”

话虽如此，午放学后，谢渝汐还是认命地留在场练习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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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帮我看看，”她也没抬，用手肘碰了碰旁的女生，将相机屏幕递过去些许，“这两张全景，哪张好一？这张角度正，但那张好像更清晰。”

脚步声和谈话声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走廊另一端。

刚接完，忽然听见隔洗手间传来熟悉的谈话声，谢渝汐顿住脚步。

谢渝汐缓缓回过神，视线聚焦到前的相机屏幕上。

“哇哦，1500米。”孙哲灵拍了拍谢渝汐，”你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嗯，我知。”

“什么叫开溜，本来就是开放日。”谢云尝的声音依旧平静，甚至带着理直气壮。

正说着，育委员转到她桌前，将登记簿和笔递给她：“谢渝汐，你跑1500没问题吧？没问题的话在这儿签个名哈。”

课后，育委员拿着项目登记簿，挨个找被中的同学确认项目。

“我也觉得这张构图更好。”孙哲灵愉快地删掉了另一张，继续翻着照片，忽然想起什么，不

“得了吧你，老实代，这是要和哪个漂亮姑娘约会呢吧？”

她确实不在意输赢，但更害怕众目睽睽狼狈倒的难堪。

们默契地看向某，目光中充满同。

校运会第一天，开幕式在喧天鼓乐和鼎沸人声中结束。

“！你妹可以，你不行。”张默笑骂。

谢渝汐沉默地接过笔，停顿了好几秒，才一笔一划写自己的名字。

孙哲灵拿着相机回到班级观众席，一坐在塑料凳上，翻看刚刚记录的开幕式素材。

哥哥要去嘛呢？

“嚯，校运会你都敢翘，胆啊。”一个朗又带戏谑的男声响起，是张默。

她动着照片，时而放大细看，时而满意。

旁边的人没给她任何反应，像是本没听见。

*****

几圈来，她近乎虚脱，嗓得冒烟，便拐去育馆的茶间接。

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抬起手指，虚虚指了一。

谢渝汐连瞪她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哀怨地瞥了她一，脑袋埋衣袖里发呆。

谢渝汐意识往门后靠近，耳朵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

只见少女缩在角落的凳上，目光空茫地投向远，脸微微泛白，也浅淡。

育委员见状，连忙补充：“没事的，1500大家都知不好跑，你跑完就行了，没那么在意输赢的。”

声小了些，传来她再熟悉不过的、清冷淡定的声音：“我又没报项目，去了也没用。”

谢渝汐也没抬，萎靡的声音从衣袖里传：“问个鬼，谁会换1500啊。”

孙哲灵拿笔帽戳谢渝汐：“你要真不想跑，不去问问能不能换？”

谢渝汐从门后慢慢探，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心里抑制不住的好奇。

谢云尝只是轻嗤一声，漫不经心：“和你约，行不行？”

“啧，”张默咂嘴，“你小该不会又要开溜吧？”

孙哲灵疑惑地抬起，又叫了一声：“谢渝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