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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归来

然而谢晚芳却若有所思地喃喃：“理说早两日他便应该已经回来了，现在一消息也没有，难……”是九清居士将消息报于东后太那边有了什么对策，殃及到了那人？可既然想要安国公府到“一木一心”，又怎能不顾及他的安危？

谢晚芳向来和她们没什么话说，张氏又是个谨小慎微话不多的，就连秦氏今天也不知了什么风变得敛了不少，三人去往上院的这一路竟是异乎寻常的沉默。

“走吧。”谢晚芳收回目光，连问都没多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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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见着她们，原本笑意未退的神便立刻肃然了些，稳稳受了三人的礼，示意她们就坐。

顾如芝却是珠一转，笑嘻嘻地冲着谢晚芳：“大嫂，听说秦姨娘被你吓得这段日没事就在听月楼里抄经书，我看她人好像也清减了不少，你要不就饶了她吧？”

故此时，白鹭亦理所当然地以为她又是将这幅字看了什么新的儿来。

谢晚芳一愣，旋即抬脚就要往外走，刚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忙忽地停，脸颊霎时泛了些不大自然的微红，立刻回吩咐：“更衣。”

一行人刚到正屋，隔着帘便已听见白氏被她的亲闺女——顾照之的同胞妹妹顾如芝逗得哈哈大笑，谢晚芳等人去的时候，正看见白氏着帕在抹泪，嘴里还说着“你这淘气丫”。

她说完，回着白氏的手臂摇了摇：“那日大嫂在大慈寺里罚秦姨娘的时候被冯大人家的二娘她们几个看见了，昨儿宝盈邀我游湖的时候还委婉地问我大嫂平日里的，女儿也为难啊，总不能让人家都以为大哥娶了个河东狮吧。”又倾过来随手了坐在位的庶兄顾茂之，“你看秦姨娘是不是瘦了？”

外面雨势未停，谢晚芳刚换好衣服来，却发现张氏和秦氏都已到了。

但却也别有一番韵味。

“夫人，夫人！”大侍女黄鹂忽然在这时兴采烈地从屋外跑了来，见着谢晚芳匆匆行了一礼便立刻禀报，“世爷回来了！”

秦氏不由有些诧异。

她不着痕迹地瞥了两人的衣着打扮，最后将目光落在了秦氏这一簇新的蓝灰细布裙上，而后又看了对方上素净的梅银钗和腕间那枚碧绿清透的镯，竟是一反常态简朴得很，打看去甚至连张氏的用心都不如。

而且不擅文墨之事的她这两年也唯独在写字这一事上步迅速，虽骨相上差了十万八千里，但她临摹的那几笔几画还真依稀有些“逸云”的相之风，几封家书寄回肃州，据说竟还让她的老父亲涕泪纵横了一把，叹安国公府的土果然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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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和黄鹂对视一，忍着笑应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