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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愣，旋即神中就透些愕然来：“你问我？”

白鹭和黄鹂微讶之余不由面喜，忙不迭准备上了茶。

黄鹂在旁边急得连连朝谢晚芳挤睛。

谢晚芳却像是太过意外，当即疑惑地问：“你怎么来了？”

饭后从上院来，谢晚芳便领着自己的侍女径自回了她所居的芳雪园，门刚坐给自己倒了杯茶，就见顾照之走了来。

他意味不明地打量了她半晌，薄浅浅一弯：“世夫人既然如此了解九清居士，那不如告诉我，他一个有心舍弃红尘俗世的清修之人，何以肯‘自降份’与你这等俗人礼尚往来？”

顾照之回眸瞥了她一：“我不是这个意思。”

屋里一时安静来，谢晚芳等了片刻，见顾照之迟迟没有说话，正想开询问，却见对方忽然转朝书案边走了过去。

她听着觉得怪怪地有儿不是滋味：“那依你的说法，人家便该让我碰一鼻灰才是应当？”

谢晚芳不想与他追究，兀自没甚好气地说：“九清居士那是修佛法，讲涵养的，我既投之以木桃，人家报以琼瑶又有何不可？”

“晋王回来这一路十分顺利，先前已去面圣了。”顾照之望着墙上的字，忽而开问，“此事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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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时不服气地挑了眉，嘴一动便要想辩驳什么，却到底是自知“理亏”，于是不由得默默被噎了一噎，才又状似毫不在意地开说：“那不然就是他有成竹，本不将晋王回京的事放在里。”

好在她倒也并没真说什么不合时宜的话，只是怔了怔，便随意地招呼了一声：“坐吧。”

顾照之看了一旁的黄鹂，吩咐：“我和夫人有话要说，你们先去。”

顾照之不置可否，只重又将目光落在了字幅上，须臾，若有所思地说：“太无母，晋王受，此刻刀已悬在，倘若他们真不打算什么，云澄为何要表态收安国公府的好意？”

顾照之转过瞧着她：“这屋里好像并没有第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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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已落在了九清居士那幅字上。

谢晚芳见状，便也跟着走过去，停在了他侧半步的位置。

充分表现了沉默是金。

顾照之脚微微一顿，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的意思，我不该来？”

谢晚芳狐疑地看了他半晌，想了想，忖：“或许……太本就没想过要动手什么，再说此时晋王若事，傻也能猜到与他有关吧？”

黄鹂应声退，去的时候还从外面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