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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这二十几个人里至少有十个是已负举人功名的了。谢晚芳暗忖，这年轻人在举人堆里还能打，想必不是家世过就是学识众，而且年纪还不大，若是这次能金榜题名，倒确实算得上前途一片光明了。

那年轻人拱手端端一礼：“学生姜廷光。”又将手中叠得齐齐整整的文纸捧起，“我等闻听相公途径晋州城，欣不已，特携文前来拜见。”

……居然真的先提了！谢晚芳不由意识看了云澄，见他像是什么也没听见似地兀自在看着文章，心说真不愧是和晋王隔空打过多年的当年赢家。随即她便微讶地：“袁彦卿之前是我的属，自然记得，不过他已被圣上革去功名贬到了庆安县，不知王爷为何突然提起他？”

了走在最前面的两个人，一个看上去大约四十几岁，形容普通，步履间明显透着些因张导致的僵；而另一个最多二十来岁，相比起旁边年的那位，他反倒瞧着更像是见过世面的，颇有风仪，穿着打扮也更为讲究，想来家世不错。

谢晚芳端着茶随意地望向亭外那些正襟危坐状的学们，心里琢磨着晋王和这些人或者说这些人后的家族私往到底有多

云澄随手拿起一份便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云澄看上去也并不打算拒绝，颔首：“拿过来吧。”

云澄放手里的茶，看着众人走到亭前向他们分别拜了一礼，目光微转，落在了那当的年轻人上，问：“你们有几人是明年闱要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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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谢统领，”晋王忽然笑着唤了她一声，说，“不知你可还记得袁彦卿此人？”

这话虽听着是问的所有人，但那年轻人却像是知云澄在看着自己似的，当即低首敬：“回相公，此番一共有十人是闱要场的。”

晋王叹了气，说：“说来本王也是有些为难，他听闻谢统领和云相来了晋州城暂住在王府，昨天晚上就匆匆赶了过来说想求见谢统领你，好为过去的事赔罪，本王本不烦扰你，但他实在执着，竟在府外守了一夜，今早见我们要门，又主动说要为你前卒以表真心，本王一时心，也就答应了。但现在想想，这些事还是得先让你知才好，不然待会回去时万一他觉得自己已得圆满了，突然跑来求你的意思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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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府的从人立刻上去挨个把姜廷光等人的文章收起送到了他面前，随后在晋王的授意，侍卫们也很快在亭外给这些举设了简座。

所谓的携文拜见，其实就是投文了，想来这些学应该是想趁此机会得到云澄的注意，万一有人被他看上，就算这次应试不第也未必就没有前程。这类似于自荐的方式其实并不稀罕。

只见云澄微微，问他：“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