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中间计怀王驱贤伪献地张仪欺楚(5/10)

“这个楸亦记得，”王叔顺接，“商於谷地原为大楚祖地，不可分割，还请秦使斟酌！”

“王叔既是此说，”张仪语气果决，“仪敬从大王，替秦王决断如：秦将武关西移至蓝田峣关，新关以东六百里，也即全商於谷地，归治于楚！”

怀王、王叔吁一气，相视一笑，各自鼓掌。

咸尹由外走。

咸尹放低声音：“大王，左徒有急务，请求觐见！”

“他还没走？”怀王眉微皱，看一张仪、王叔，“让他候吧。”转对尹，“摆宴，歌舞侍候！”

尹传旨去了。

“张，”怀王改过称呼，看向张仪，拱手，“寡人有一请，还望张不弃！”

“大王请讲！”张仪回礼。

“昭年老多病，已于今日请辞令尹，回江城颐养天年。楚为大国，令尹之位不可空置。寡人决定，举国以托张，请张任令尹，敢问张——”怀王顿住，目光期待。

王叔、靳尚尽皆看向张仪，各抱期待。

“臣张仪叩谢大王信任！”张仪拱手，“楚为大国，令尹为重位，今大王举国以托仪，置仪于此重位，仪诚慌诚恐，战战兢兢。虽然，仪愿意一试！”

“太好了！”怀王兴甚，扫一王叔、靳尚，目光落在尹上，“拟旨——”

“我王且慢！”张仪拱手，截住话，“若仪为令尹，恐有一人不悦！”

“何人？”

张仪看向殿门。

“你说的可是左徒？”怀王问。

“正是。”张仪竖起两个拇指，语气赞叹，“左徒之才，胜臣十倍，左徒之，贵臣十倍。敢问大王，何以舍近而求远？”

“这个……”怀王看向王叔。

王叔闭目。

怀王看向靳尚。

张仪亦过来，眨示意。

“回禀大王，”靳尚会意，拱手，“臣赞成秦使所言，荐举左徒为大楚令尹！”

“这……”怀王怔了，倾，盯住靳尚，“前几日你们不是——”

“大王，”靳尚拱手，“前几日是前几日，今日是今日。再说，臣晓得，左徒陷臣于不义，是于无奈，非左徒本意。就臣所知，左徒确为大才，郢人亦无不知左徒为大才。大王命左徒造宪布令，通国际，郢人尽知。今令尹请辞，左徒任此位，堪称为实至名归！”

“好了！”怀王沉脸，摆手，目光改投张仪，“左徒依旧是左徒，寡人想定，令尹之位非张莫属！”

“谢王信任！”张仪再拱，“我王实意相托，仪受若惊。仪别无他求，只有一请！”

“你说！”

“在非苏，兼六相而游刃有余。在力微，不足以兼二相，同时侍奉二主。目仪为秦相，奉秦王之命使楚聘亲，今王命未结，仪不敢承大王新命。俟仪聘得芈月公主，回归咸，完成王命，请辞秦相，之后才能回归郢都，一轻松地为我王效力！”

“若是秦王不肯呢？”

“秦王既已定和楚睦邻这个远策，有仪在楚持，秦王只会更放心，不会不允。”

“若此，”怀王拱手，“寡人虚位以待！”

见秦使在大楚的正殿里谈笑风生，之后是宴乐歌舞，屈平的心碎了。

屈平站起来，一步一挪地走门，在十字路迟疑良久，踅向陈轸宅院。

“先生，”屈平讲完中的事，叹一声，“唉，真没想到，事会走到这一步！晚辈不甘心哪！”

“你呀，”陈轸给他个苦笑，摇，“甘心也好，不甘心也好，没有令尹昭，没有三氏支撑，是斗不过他们的。”

“先生误解晚辈了，”屈平的英俊面庞因极度的痛苦而扭曲，“晚辈不是斗他们，是……是在为楚国忧心哪！的楚国，惟有一途可走，就是修宪改制，联齐制秦，可……”

“你呀，”陈轸又是一个苦笑，“对手早已把你在搓衣板上，呀搓呀，你却不是斗他们！不斗他们，你安享富贵也就是了，却又偏偏要为楚国忧心！”发一声富有乐的叹，“咦吁唏，陈轸我走南闯北，什么样的人儿也都见过，只未见过像左徒这样的！”

“先生，”屈平握拳，“你说，晚辈真的无路可走了吗？”

“路倒是有，就看左徒想不想走喽！”

“先生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