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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了。”梁苏政治课本准备继续自习，这时上课铃声响了起来。

“嗯，你别给其他人。”梁苏把历史卷递了过去，这节课听与不听对她而言意义不大。“我把这次的试卷都放在屉右边，你如果想看就自己拿。”

等到试卷发来，梁苏简单的看了看，和她预想中差不了太多，英语和数学接近满分，历史地理也还凑合，语文作文和政治大题扣了分，看来她还需要更加适应八十年代的应试教育才行。旁边的方兰兰表却很凝重，愁云满面咬着牙差哭来。梁苏用余光看到，她手中的试卷上被批改的鲜红一片，看起来目惊心。

好不容易挨到课铃响，梁苏收好书包准备和方兰兰一块儿回寝室，却见已经走到教室门的沈老师回过来：“梁苏，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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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有沈老师在，不会有事的。”梁苏拍拍方兰兰的肩膀，“你先回去吧，好好过个寒假。”

“这回期末考试，同学们都考得不错。特别是本校的文科最分又在了咱们班，就是梁苏同学。”沈老师咧嘴笑着，被烟和茶摧残的一黄牙，又带鼓起掌来，“请大家向梁苏同学表示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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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苏背着沉重的布袋来到班主任办公室。沈老师的桌上糟糟的堆着教案、稿纸、散装茶叶，还有几个空墨瓶和早饭吃剩的半个酸菜油饼。还好办公室里没有其他老师，不然肯定会被那难闻的酸味熏够呛。

方兰兰，“之前你莫说考年级第一名，连咱班第一名都没得过。上次只不过沈老师说了句你的成绩应该可以上中专，陈跃他们就说要给你颜看，后来听说他们把你喊去了河堤边……等几个室友约在一起壮着胆去找时候，却没有发现你。”方兰兰声如蚊蚋，生怕被第三个人听到。

娘，和大家往不多，不然自己的份肯定早馅儿了。

“谢谢你，兰兰。”梁苏激地说，“等成绩来再说吧，没准我考得很差，学习委员记错了也有可能。”

台上沈老师已经开始评历史试卷，方兰兰悄悄扯了扯梁苏的衣角：“把你的卷借我订正吧。”

班主任兼历史老师沈灵芝迈着星大步走了近来。他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背却微微佝偻着，一手端着个掉漆的大搪瓷缸，另一边腋夹着一大摞卷。踏教室的那一刻，他清了清嗓，所有学生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上。

教室里的掌声稀稀落落的回应着，梁苏坐在位置上莞尔一笑，知边很多同学都不服气，不过没关系，她这年级第一的位置是凭真本事杀来的，谁也抢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