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少年又抢走和亲的九郡主啦 第94节(2/2)

后来周不醒终于找到迷路半个多月的少年，顺利将人带走，少年走之前看了封无缘，在他和善送行的目光中，神无波地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

封无缘愣了愣。

谢清醒还教过好几个熟人功夫，但这么多年来，他从未承认他们是他的徒弟，更未曾将他毕生所学彻彻底底教给任何一个人。

北域凉城的寒山极，极寒，整座山零零星星分布着数百寒池，每一寒池都生着稀世罕见的碎玉蓝，每年都会有不少西域与中原的人特地赶来，只为看它一夜开后又一朝凋零。

至于有多贵，那可就不是几个数字足以代替的了。

金玉贵：“确实不会腐烂，但一般不会有人愿意将亲人葬寒池。”

封无缘对少年的戒心彻底放，拎着坐在他侧，与他闲谈：“既然谢清醒愿意收你徒弟，那你肯定就是他一直在找的苗疆蛊人。”

金玉贵侧了侧：“他就葬在这里。”

封无缘：“你给我好好叫他师父啊！”

“寒山脚的一寒池。”封无缘，“陆听雪生前喜看碎玉蓝开。”

少年平静地看了会儿汩汩冒泡的寒池，俯将手中的寒梅放到寒池边缘。

少年耸肩：“不是很惊讶，又不是只有我才能学他的功夫。”

封无缘脸上笑：“谢清醒是你什么人？”

封无缘：“……”哪有人自己说自己手欠？

着他：“我第一次听见有人叫他谢木，而不是谢清醒。”

封无缘自问自答：“谢清醒教过许多人功夫，但他有个习惯，一功夫只教一个人，这个人必须是最适合学这功夫的人。”

封无缘：“你惊讶的不应该是我也会这竹上蜻蜓的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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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无缘听说他和小九的事之后，以前看他有多顺，现在看他就有多不顺，想尽办法挑剔：“寒梅在这生得好好的，你折它什么？”

少年伸手受了一寒山的冷意，侧过，冷不防问了句：“寒山这样冷，尸葬在寒池里，应当十年也不会腐烂？”

封无缘站在寒山脚，仰看着这座十五年不见的寒山，山山脚都被冰雪覆盖，山上着北域特有的寒梅，禁得住寒。

“我师父。”少年想到什么，似笑非笑回瞥他，“不过他已经死了，从某程度上来说，他的死和我也有关系。”

少年都没抬：“哦，我手欠。”

少年一言不发地听他回忆以前的事，顺手折了一支红寒梅。

碎玉蓝只生在极寒之地，尽它唯一的作用只是供以观赏。

封无缘看了他一，摇：“和你没有关系，他自愿去苗疆试蛊人，结果如何他都应该自己承担，更何况他人死在北域，他的尸还是我手的人替他收敛的。”

“葬寒池需要买好的碎玉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尸不会被泡坏，不过碎玉棺极贵，寻常人买不起。”

少年看他一：“你在和我谈心？可我并不在乎谢清醒有几个徒弟，这谈心有何意义？你我只是萍相逢的陌生人罢了。”

少年懒得说话，拧开盖喝了，荒漠夜晚的风有冷，他无聊地拧着盖玩。

寒池只是一潭幽池，也许是寒池的温度与外不同，哪怕寒山再冷，四周更是冰棱立，寒池也不会结冰。

封无缘一也不介意，天才都脾气古怪，谢清醒当年脾气也很怪，怪人才能看得上怪人，怪人才有怪的天赋。

少年嗤声，之后一路随行半个多月，从到尾少年也没有喊他一声师兄。

“为何？”

任谁也想不到，这个小小的寒池里葬着一位惊动三域四国的人。

“他说过，有朝一日他若要正经收徒弟，只收和他一样天赋至极的人。”封无缘说，“你杀匪时用了竹上蜻蜓和青芒斩，你是他这辈唯一一个徒弟。”

少年神从容：“给外祖父带了一份小小的见面礼。”

少年脸上的笑淡了些。

比如说竹上蜻蜓这轻功，谢清醒曾教过封无缘，因为封无缘非常适合学习轻功。

他们往山上走了一段路，金玉贵带路，最后三人停在一比较小的寒池前，看着极为不起的小小寒池。

封无缘哈哈大笑：“陌生人？差不多，不过从某程度上来说，我也能算得上你半个师兄。”

“陆听雪以前带我和青衣来寒池看碎玉蓝的时候说过，碎玉蓝极却易碎，人手不可碰。碎玉蓝只为它自己而活，被人碰后宁愿自碎也不肯沦为人类亵玩的赏。”

陆听雪想像碎玉蓝那样自在，可惜至死都是被束缚的。

“你的人将他葬在何？”

封无缘又说：“你可知谢清醒收人徒弟的条件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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