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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再继续说去，但燕惊鸿明白他的言之意：“反正你不怕害了摄政王，就去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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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你？”

也许这就是她和程艳红互换的真相，因为这样一个啼笑皆非的理由。

李同知神赧然：“主要是我也不信这个，被那士烦得不行，我就说你我一发，拿我试试就算了。但他说他学这法术的时候师父告诉他一辈只能用一次，他一直留着就是想搞个大人。我想着要真能成，就能顺势把谢寒宿拉，若不能成，至少也让他认清现实别再烦我，就去了。”

陕北，燕惊鸿只认识一个从那边来的人，那是她的二皇兄景王的母妃，自陕北季氏，曾经也是名门望族。

也许是那时她的发丝粘在了他的衣袍上，又被李同知以某方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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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路过又恰巧看到他的算命摊位被人打砸，打人的骂骂咧咧说他算得不准，我就过去帮了一把，一来二去就熟悉了起来，”李同知回忆着，“至于他从何来，他没说过，我听他偶尔漏来的音，似是陕北那边的人。”

也或许她们的互换与此事无关，只是一个巧合罢了。

李同知挠了挠：“其实我也留了个心儿，那老一开始还怂恿我去偷陛的发，那我肯定不能同意啊。虽说我不大信这个，但万一真害了陛怎么办？再说陛的发也不是我想偷就能偷到的。他还劝我说什么只是试一，就算真成功了他也可以立刻帮忙换回来，我告诉他再敢继续说，我就将他以谋害帝王的名义拿。他看我要翻脸，这才消停了，后来隔了段时间，又说退而求其次，让我去偷摄政王的发。”

可惜景王之后，季氏一族，斩首的斩首，放的放。曾经的一代名门，此时早已风云散了。

只可惜她怕是得不到答案了。

燕惊鸿想起，与程艳红互换的前一天，她确实见过谢寒宿，还给了他一个拥抱。

“就在京城碰见的，我衙的时候，路过酒楼，楼上雅间里有一对夫妻吵架砸东西，从三楼窗扔了个铜瓶来，我当时就经过窗面那条街，这要砸中了，我不死也得脑袋开瓢，还好旁边开算命摊的老士及时拉了我一把。”

“原来如此。”

“那士是从何来的？你在哪里碰见他的？”

“我想想，好像是康平元年还是二年，他游说了我久，我也记不清了，反正我去偷发的时候是个夏天。”

今时今日，季妃的坟草都有几丈了，这其中到底是谋，还是巧合，已经谁都说不清了。

燕惊鸿脸上带着一他看不懂的神：“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