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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公见他们如此，也不勉，转专心照顾起边的妹妹孙寄芙了。

他不相信，燕惊鸿想，他不相信天人会不再恨他，不再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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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公平谢氏，虽为外室，却有鸿鹄之志……”先是有人来了一段背景介绍，谢寒宿听着这些人描述他的少年壮志，嘴角微。

“天人误会了谢公多少年？远的不说，就说那些传于市井之中的童谣、诗句、文章，有多少是讽刺他权的？就说我们之中，有多少是背地里骂过他一句佞小人、死有余辜的？”

“冤杀于大人，是谢公背上骂名的第一步，于大人是他当年的主考官，在儒生中声名极佳。谢公是于大人的门生，却站来指证其以权谋私，天人都说他为了往上爬才栽赃陷害恩师。直到于氏女的现，她说自己隐瞒了这么多年，终于不忍，当年她的父亲确实曾受贿舞弊。自此天哗然。”

燕惊鸿握了握他的手，谢寒宿回握，用他那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拢着她的纤纤玉指。

燕惊鸿笑着问他：“他们说的几分真几分假？”

“当年他过世的时候，万人为之庆，称杀他的刺客为义士，赞他们替天行、除暴安良。”

谢寒宿摇摇：“我少年时可远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只想和母亲二人好好活去罢了。”

在场有人低去。

燕惊鸿还记得于大人的事，当年的谢寒宿还是颇有几分愣青的，为了把于大人拉，他自己也没落得好，简直是两败俱伤。

他说过，他能有这般闲云野鹤、佳人在侧的结局，已是上天恩赐，他不求别的了。

很快，与会人士三三两两地到齐，众人开始谈论起本次聚会的重——先摄政王殿谢寒宿。

虽然孙公告诉他们，摄政王的骂名已然昭雪，但谢寒宿还是有些犹疑的。

本来他准备在家专心陪妹妹的，但孙寄芙不愿意看到他为了自己打消原本的计划，正好也很久未归云城，便和他一门散心。

但谢寒宿摇了摇，谢绝了他的好意，挑了个边角的位置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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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多的地方凑，就是这样的原因。

两人登上赏云楼，孙公坐在最中心的桌边，看到他们，兴奋地招手，让二人加他。

“但是就在今年元月，自京城开始，各地都传起了谢公过的善事。最初，尚有人嗤之以鼻，有人嘲讽他的势力死而不僵，大家都认为传这些事的人用心险恶。直到，有人站来说，其中一件事是真的发生过，他可以为之作证。然后，越来越多被谢公帮助过的人站了来，真正的转机，是于氏女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