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2/3)

是的，女儿。他养了十五年的儿，突然变成了女儿。

许敬业当时就懵了，只觉得全的血都冲了大脑。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睛。

许敬业双手负后，在房踱来踱去，试图压绪。可他终究还是克制不住，冷声喝问：“安，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或许是心中悬着多年的大石骤然落，或许是汤药的作用。虽然前路不明，她依然睡得极沉。

昨日是药王诞，他们父和其他杏林人士一起在城西药王庙祭祀。不知怎么，突然闯来一个人拿着匕首就刺向他。儿一把将他推开，自己不小心被刺伤。

一步往前走就是了，何况当时的况，她也没有其他选择。

显然已是夜里。

灯光将他的影拉得的。他背着光站在那里，面沉沉，一脸愠怒。

母亲氏还在世时，曾对她讲过。母亲怀她时，年近而立的父亲正以无为由纳妾，甚至连人选都已考虑好了，只等妻就抬门。母亲要，不愿丈夫纳小，因此女儿一生，就买通产婆，谎称生了个儿，断绝丈夫纳妾的心思。

多年父，许安心明白父亲问的究竟是什么事。这么大的事，她的确需要给父亲一个代。但她并未立刻解释，而是略微抬了：“爹，那歹徒没伤着你吧？”

此时的她甚至刻意放弃了久以来在声音方面的伪装。

许敬业当然也想到了这一。原本这

许敬业自己医术平平，可参加药王祭的不乏杏林手，一号脉，也就验证了许安的女儿。

许安再次睁开时，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有些黯淡，只有昏黄的灯光泻开来。

许安狠狠了一，微微转，看向不远的父亲。

女儿这话一说，许敬业了一气。他满腹的怒意也不好再对着女儿发作。

他手忙脚要替昏迷的儿裹伤，可解开衣襟后，却看到其绑着层层叠叠的白布。这不是最稀奇的，最稀奇的是尽用白布遮掩，也能隐约看起伏。

……

她受了伤，虚弱地躺在床上，归结底，还是因为他的缘故。

她一脸担忧之，语气尽是关切之。

想到女儿受伤的缘由，许敬业脸略微和缓了一些，却仍没好气：“我没事。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来问你，你明明是女，为什么要从小扮作男儿？”

怎么会是这样呢？这本就不是男的啊。

手臂因为久睡而酸麻，许安刚一抬手，就听到父亲隐薄怒的声音：“你不会好好躺着吗？刚一醒就动！还嫌你的伤不够重是不是？”

许安不自觉忆起幼时被父亲责罚的景。她心念微转：“爹？”

许敬业扫了一脸苍白的女儿。

许安帘微垂，心知这个问题是避不过去的，她微微笑了笑：“爹，你忘了么？我从生起，就是这样了啊。”

初时的惊慌懊恼退去，许安心渐渐平静。她在丁香的服侍喝了药后，又重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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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里，他满腔的心酸愤怒几乎要薄而。他膝只这一，聪明伶俐，在学医上的天赋远胜于他，短短两三年里就将许家的产业壮大了不少。人人夸他有福气，生了个好儿。他嘴上谦虚，心中着实颇为得意。然而现在却骤然得知，他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儿，居然是个姑娘！

当时的景，他现在回想起来，仍是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