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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上两千人，现在上启程，连夜赶回东都！”

少年眉微蹙，心愈发地快，快得他都有些发慌。

那台上的人是谁，终归是不一样的。

正撞见何成惊慌失措的脸。

他轻轻了一，连信都没看，直接转往厩跑去，因为转太猛甚至打了踉跄。

*

可祁廷这一声唤，外面竟没有半分动静。

“何成！”

第二次的时候，袖突然被拽住。

眸来回变换，手指了折扇，暗上还沾着血，便被回原本在的位置。

指指腹上，鲜红的一渗来。

这念冒来的一瞬，少年几乎背过气去。

“回家吧。”女人拉起了自家夫君还沾着血的手，赶在五城兵司的巡逻官兵赶来之前，悄然消失在东都纵横错的巷里。

何成跟了他这么久，对他再了解不过。

以及意识地藏去后的那封信。

祁廷的心脏在这一瞬几乎停住。

除非，是白桥。

何成从来贴跟着祁廷，若有什么事需要离开，也必定会提前告知。

将里面的每一支暗取，打磨光后，再仔细放回去。

怒目圆睁。

徒留满地鲜血，和凶徒的尸。

“殿，您冷静……”

大步行向营帐外，他一把掀开帐帘。

除非……

少年都没回，一脚将试图拦他的何成踹翻了一跟。

西平郡东，祁连山的东山脚，大军休整。

顺便想一想，他送去的那把旧扇，是否正被女孩在手中把玩。

少年忽然起，扬声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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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了。

少年望着那血，明知只是小伤，可不知为何，忽然逐渐有些不上气来。

祁廷觉得自己的声音在抖，手也在抖，踩着镫上时都踩脱了一次。

他最坏的打算都好了，哪怕回到东都后等到的是祁景闵已经登基的消息，也没什么大不了，任何消息都没必要藏着掖着。

十指连心，还疼。

想着想着，耳朵便不由自主飘起了红，哪曾想一不留神……

他明明从来不信这些有的没的，可这一刻，莫名有后背汗倒竖的觉。

“嘶。”

白桥事了。

清晨，大军还在准备营时，少年一人独自坐在帐篷里，小心摆着手里的扇。

在桌上雪白的毡上留一刺目的圆。

这是他们启程回东都的第七日了，行程已是过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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