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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队伍的前方，担着糖人摊的拓跋宏，背着草药箱的图翁早已顺利通关，回瞧了他们一，便散在街巷的人里。

法滋抱着羯鼓，鼻，侧过脸，只想原地遁去。

门吏领着两小兵检查货品，打开一箱，安掌柜向他们展示大秦来的银制角杯，鹦鹉螺杯，顺手拿了一个递给门吏，“小件。”

柴三妙发现每个队伍的驼各有不同，李雘告诉她，“商队以驼为区别，有的是鸟纹，有的是神话故事，我们的是兽面驼，驼两边挂着瓶和银盘，方便路途上生活。”①

安掌柜响骨哨，驼队整队发。

“正是。”安掌柜作礼。

门吏挥手，让守门的兄弟放他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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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吏让他们将蒙面尖帽取，安掌柜又递上一只钵城的八曲银杯，好言：“苏幕遮帽③，祆教徒，信祆神，赛祆节不是到了吗，尊驾行个方便。”

“葱岭以西，条支都督府来的？②”

李雘没有打妄语，驼队去的地方，的确是扎里蕃商聚集的商栈。

他走到她后，问她，“没骑过骆驼？”

雍城外，驼队汇等候通关的商队中，驮载千奇百怪，有丝捆、兔、颈瓶、织、毯，还有飞鸟和活禽。

排队等了很久，行至城门，矮个的门吏查验商队的过所。

安掌柜立刻上前解释说：“他们是于阗的乐师。”

李雘蹙眉，视线扫过来。

柴三妙用于阗语向门吏问好。

李雘唤了一声，伏地的骆驼先起前，再起后，驼背的坡度让柴三妙倒后男人的怀中，她赶重新坐正，他以手扶在她的腰侧，“坐稳了。”

门吏左右看看，收怀中，路过柴三妙和李雘、法滋共乘的骆驼，停来盯着瞧。

柴三妙瞟他一，“安城里哪家贵女骑骆驼？骆驼拉的奚车倒是经常坐。”

他将她抱上去，递给她一把五弦琵琶，自己坐在她后，手持筚篥，又将法滋叫来，三人一驼。

*

柴三妙问后的李雘一步什么，李雘跟她咬耳朵，“去商队该去的地方，商队该的事。”

雍城里有祆祠，信仰祆教的胡人不少，赛祆节里的确有重大祭祀活动。

李雘在不远跟安掌柜、拓跋宏代完事，回就看到柴三妙和骆驼稽的对峙。

条支都督府，安掌柜的家乡，因为熟悉，旁人问起，便不会把柄。

李雘碰碰她的手臂，领着她另外找了只格外壮实的骆驼，驼背上是四方的鞍，可载四、五人，宽大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