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变徵（19）(2/3)

“我可以令收兵，并承诺在明日午时之前不再追赶。希望远而来的翟大当家能好好休息，并约束士卒，别让一战提前展开！”待大在背上坐稳了形，李旭向翟让抱了抱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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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起来给翟大当家送过去！顺便把张老将军的颅抱回，改天咱们送往齐郡安葬！”李旭知不能从对方上榨到更多好，只得退而求其次。翟让等人听不懂透过雨幕传来的角声，李旭自己心中却是透亮。今天留在中军坐镇者是跟他搭档了多年的老伙计张宏，此人事素来沉稳。如果不是发现了迫在眉睫的危机，他绝不会在这个节骨上劝主帅尽快结束战斗。

“你急什么？有李将军在，瓦岗贼还能蹦达了几天？”有人将话接过去，自信满满地回应。

“明日午时之前，翟某绝不让瓦岗军一兵一卒现在这方圆四十里！”翟让知李旭已经看穿了瓦岗援军骑跑得疲力尽的事实，脆利落地答应。

“穷寇莫追！大将军自然有大将军的理。有本事，不用听大将军的，你找别人打个这般漂亮的胜仗来看看！”立刻有底层军官扯起嗓，冲着抱怨者怒叱。

自张须陀战没以来，各路官军对瓦岗罕有胜迹。这一回能将平素本惹不起的敌人打得落，的确令所有人喜望外。挨了斥责者也不懊恼，陪着笑脸解释：“不是想早将瓦岗贼剿净了么！咱们也好早回家！”

底牌既然已经被人家看清楚了，他也没必要再节外生枝。命一小队亲信扶着王伯当先行撤离，自己带着其余将士一边收拢溃卒，一边向东南方缓缓撤退。

想到这，李旭抓起战报，从到尾又看了一遍。依然是那寥寥几行字，每个字，却如刀般在他的心窝上。

匆匆赶回的中军的李旭连上的都没顾上便走了中军大帐，迎接他的是数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面孔。

“什么？”虽然事先已经了些准备，此言依然让李旭的晃了两晃。他伸**过战报，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恨不得每个字都抠透了，才沉着声音追问：“怎么会这样？徐茂功怎么可能从虎牢和荥之间穿过去？王辨和裴仁基呢，他们两个什么吃的？”

目送翟让离开自己视线，李旭吩咐亲兵起号角。片刻之后，军阵中有锣声与角声遥相回应。正在追杀残敌的各官军听到金声，纷纷住手。有人却杀得仍然不过瘾，不耐烦地抱怨，“怎么杀得正痛快时就收兵了，放了这群王八！李大将军可真是好心！”

近十万锐官军挡不住一支瓦岗偏师，这个结果谁也不敢相信。但此事偏偏就发生了，并且恰巧发生在李旭与瓦岗主力决战的要关。如果李密能沉得住气将决战时间再推迟一日，今天覆没的将是大隋官军。

瓦岗众贼气官军将王伯当伤得太重，骂声不绝，槊影影绰绰围着周大边晃，大却像又瞎又聋般，先将王伯当向一匹空着鞍的战背上一丢，然后双手接过盛放张老将军颅的包裹，大步转回本阵。

“徐茂功突破虎牢防线，前锋已经抵达荥泽。围困荥泽的王君廓将军正领兵和他对峙，胜负难料！”不待李旭发问，张宏捧起一份被血染红了的战报，颤抖着，送到他的面前。

心思简单的他们看不透上的乌云，更看不见乌云背后，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正在酝酿。

“嗯！”周大闷闷地答应一声，将手中战旗向泥地上一。然后，从泥坑里架起已经陷昏迷状态的王伯当，径直架到翟让前。

每个人却都兴采烈。一边在队正的组织打扫战场，一边议论纷纷，憧憬着彻底平瓦岗的那一日。李将军不败，无论博陵军和郡兵的士卒们都信这一，毫不怀疑。

“咱们派的斥候回报说，王辩前日撤向了城。所以徐茂功从荥经过时，城没有一兵一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