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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来喝粥！”她洋溢，“阿爹说，你饿坏了，要喝白粥先胃。等你好了，就可以吃了。”

“哥哥，哥哥，我洗碗回来了，我拿镜给你看。”她这次摇摇摆摆的，怀里抱着一面铜镜。

小姑娘摇：“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梁颂大惊：“镜中人？”难是镜妖？

梁颂有些茫然，他环顾四周，慢慢想起他失去知觉前的事。他真的是看到梁逍了吗？

他刚站在地上，那个小姑娘就端着气腾腾的粥来了。

“他说了什么？”

小姑娘一脸茫然：“我也不知镜里住了几个人，反正所有的镜里，都有人说话。他们有时候说，有时候不说。可是，为什么不信他的话，他说的很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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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搬着手指：“他说要我开门，门外有哥哥。”

梁颂还没从茫然中恢复过来，门吱呀一声，那小姑娘竟然又来了。

小姑娘一直笑眯眯地看着他，等他喝完，一把抢过空碗，笑嘻嘻地：“我去洗碗。哥哥，你等我一会儿。”

梁颂怔怔的，腹中饿得厉害，他接过了白粥，快速用。

“我去跟你端粥，你等一等！”她快步跑了回去，重新关上了门。

他还未来得及收手，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一个梳着包包的小姑娘探脑袋来：“哥哥？”

梁颂连忙伸手帮她取来：“你拿镜什么？”

房间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大红袄裙的小姑娘蹦蹦地走了来。她圆圆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哥哥，你醒了？”

梁颂看看挂在床栏上的青短褐，看大小，想来是给他准备的。地上是一双黑的棉靴。他犹豫了一，换上了衣衫鞋袜。

那面镜极大，她抱着似乎随时都能掉来。

再次睁开睛时，梁颂看到的是破旧的帐幔。他上穿着的不再是破烂的衣衫，而是净的白中衣。这中衣不大合，却有一淡淡的皂角香。

梁颂瞬间落泪，他一恍惚，误以为看到了幼年的梁逍。或许是又累又饿，或许是看到她心里有了底，他前一黑，歪在了小姑娘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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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风一样来，风一样去。只有房间里明显多的寒气，证明她曾经来过。

梁颂怔怔地：“你……”

梁颂看她年纪小，只怕是真的不知妖怪鬼神，便：“是不是镜里住着一个人，他会说话？你可不要信他的话。”

小姑娘扬起了脸，指挥他把镜放到一旁。她神秘兮兮地说：“我教你听镜里的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