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3/3)

的香客，每月里初一十五都要去上香。

但是从三个月前开始，她每次去玉清观，都会绕一段路，来十里坡停留一时间，独自一人沿着小路林里，去溪涧边一座亭里，和一位女闲话。

闲话的自然是她心里那些说不的苦闷，不敢在菩萨跟前许的心愿。

一行人连夜来到十里坡，此时刚过丑时，月被云遮在背后，树林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路也是踩来的泥路，很难相信这条路尽会有什么亭。

“秦姨娘并不知那女的来路，只是有一日车坏了，她趁着修车的功夫，闲来无事就沿着这条小路随便走走，然后在亭里遇上了她，两人话语相投，便来往得多了。”

褚珀取了一颗夜明珠来照路，“这么大一片树林，况不明也不能轻易放神识扫一扫，我们沿着河分找吧。”

宴月亭开：“小师，把你的夜明珠借我一用。”

褚珀将珠递给他，只见宴月亭飞快掐了一个很复杂的手诀，夜明珠浮在半空。

莹莹的白光里，渐渐现一个人影，背对着他们，裙裾拂过路旁的草枝，在这样崎岖的小路上，像是如履平地。

她脚步很快，目的地鲜明。

楚风认那个背影，“是秦姨娘。这是回溯术？”

褚珀惊叹地望向他，宴月亭在她的目光，抿着笑了，不好意思：“我闲来无事，学过一些杂七杂八的法诀，小师如果想学，我可以教你。”

“好啊！”

“回溯术是偏门小法术，需要依靠周遭聚而不散的气息，人太多了，气息太庞杂就没用了。”

树林里荒无人迹，回溯景象保留得很完整，这是秦姨娘最近一次来这里的景象，几人跟着影往前走去，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听见了溪淌的哗哗声。

到了这里，树林没有那么密了，周围浮着一层诡异的光，不再那么黑暗不能视，像是溪涧里的反来的光，褚珀又抬看了一天幕，没有月亮。

边确实坐落着一座方亭，在珠的荧光中，只见一纤细的影坐在亭里，白衣裙上罩着一层红纱，红纱迤逦地垂在地上，乌黑的青丝垂在削薄的肩，只从背影就看得来是个人。

人显然是已经等候多时。

秦姨娘快步走过去，微微有些气，“让妹妹等久了。”

那女回过来，一张脸平无比，竟然没有五官，褚珀倒一凉气，抬手了睛，

罗不息比她更怂，倒一气的同时，瑟瑟发抖地缩在她侧，“荒野山林，烟雾，人，聊斋里的必备元素。”

他说完抬，正对上宴月亭的睛。罗不息倒第二凉气，把一扭，拱了楚风怀里。

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