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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书包放到桌上，手指挨个掠过里面的书本，而后，似是察觉到什么，动作停，不经意瞥见阿九动作很快地藏起来一个笔记本。

宋樾早上一向睡不醒，眯了眯，慢腾腾地说：“换首歌。”

阿九本来想笑话他，结果笑音刚溢，倏地顿住，嘴微微张开，表有呆滞。

宋樾半阖眸扫码付钱，周困意缱绻，闻言和卖早餐的老板说，嗓音低而懒：“两个饭团，加辣，沙拉酱，不要海带，再多加一份松。”

阿九默了默，小声：“我好像也忘了带检讨书。”

宋樾越听越困。

“应该带了吧？”

“昨天还有张新发试卷，今天要，带了吗？”

阿九翻遍书包也没找到检讨书，绝望极了，看了时间还够，连忙拉着宋樾往回赶，到家才发现她忘了带钥匙，谢青絮走得早，也没留钥匙。

买早餐。

宋樾偏看她。

阿九抱着宋樾的书包坐在自行车后座，着清晨的风，心极好地哼着歌。

阿九调一转，哼起了稻香，哼完还得意地说：“谁能拒绝一首免费的稻香呢？”

阿九一边翻书包，一边推开卧室门，宋樾接过她手里的书包走去，说：“我帮你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忘带的，你去找找检讨书在哪。”

真是坏事一起来，幸好宋樾家有备份钥匙，阿九门时，宋樾拎着她书包也跟了去。

阿九不搭理他的嘲讽，兀自哼起其他免费的歌，有时候哼两句，有时候哼一大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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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昨晚写完检讨书之后把它放哪了来着？她突然想不起来了！

周不醒也买了份早餐，靠着自行车啰嗦：“我昨天晚上熬夜写完了八千字检讨，早上忘了带，半路又回去拿，浪费了不少时间。”

离上课时间还有些时间，两人在路边停准备买饭团。

“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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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受了惊，把笔记本藏到后时还朝他看了两，像是生怕被他发现什么秘密。

宋樾戳破：“你又不是周杰。”

路上又遇到周不醒，周不醒闯了祸，这两天老实得很，也没再说话，瞧见他们意识想到检讨书，便提了嘴：“楚小九，你检讨写完了吗？”

“写完了。”阿九说，“阿月我要加辣！”

“再检查检查，不要到了学校才发现还有东西没带。”

这是阿九的味，也可以说是他的味，她只要说一个字，他就能猜到她想说什么。

阿九拎了拎去的书包，摸摸两侧，东西还在，宋樾书包两侧的网兜里一边放了一瓶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