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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今夜我就要离开了。”他叹息。

“是……殿如何得知？”他先是，又看着我，有些猝不及防。

虽然过了一大段容。

不久之前他还给我念过画鬼惑人挖心的故事，其中就有个画鬼不能淋雨，淋完雨之后借着回房间换衣服的名义，重新给自己画的桥段。

“以后即使不能常见面，也能继续通信，是吧，溯洄？”

“后面是什么，我怎么记不清了？”我故意问他。

“不会。”他随手将前几缕发掠到耳后，白皙的手指从漆黑的发丝间掠过，拨人心弦。

“明日你的鬓发也会褪吗？”我很想摸摸他的发，笼罩着柔和的光泽，看起来很好摸。

谁能想到，竟是两个人同时与我通信呢？

以前那个“溯洄”，是夏扮的。或者说，他们同时以“溯洄”的份与我通信，字迹一样，但风格有些差别。

我仔细回想，才想两人风格细微的不同。夏文辞清雅，从来不写赘余的话，总是简洁明白，另一个文辞更华丽些，在遣词造句方面更有灵气，稍显唠叨？像有很多话想全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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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叫什么名字？”我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曲折，以至于我有些分不清谁才是真正的溯洄。如果夏是我的亲兄，绝不会如此待我。

最近夏一直与我同住，再不便写信递来，不是纸笔，还是传信，都容易破绽。只剩一个人，与以前差别就明显起来。

他记当真极好，几乎过目不忘。

“你来以后，溯洄的信就和原来有些差别。”我仍然照常写信、回信，最近与我通信的“溯洄”，应该才是我的哥哥。

数语，一笔带过。

常用“一夜好眠”、“一夜过后”、“熄了灯盏”等概括那些秾艶的描摹，面上一本正经，完全看不来他手中的话本竟是那样的容。

“很快。”他注视着我，像要将我永远记在心上，像要赴一场诀别。

两觉织，就变成了一个学识渊博又端庄大方，还有活泼的“苍国公主”。

但总不会说谎，再如何平静淡漠，都掩饰不了他泛红的耳尖。

“什么时候再见？”从他真容这一刻，我便有所觉察。

此时此地，此此景，当真契合无比。再后面就是画鬼与人调笑，翻云覆雨，好几页的字，在他中变成“熄了灯盏”。

灯光，他被我看得拘谨起来，坐姿僵不少，耳垂都泛起浅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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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有生气又十分无奈，有很多话想说，但一句也说不来。

“次日，王生醒来，发现怀中佳人鬓发褪，忍不住伸手去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