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城告白(3/3)

稳落地时，薛放恍如过了一辈。

他觉得自己应该被奖赏，就坐在缪寻边，也学着“猫”，把伸去悬在半空，拿起“猫”的饮料罐就竖一，“啊……这就是胡椒可乐吗？怎么是甜的？”

缪寻夺过来，昂饮尽，一也不留给坏人类。

薛教授笑了，“既然你都要来，怎么还喊了我？”

缪寻慢吞吞打字：“他事先调查过你的喜好。”

“然后呢？”

“判断你会喜我，所以放我来。”缪寻毫不掩饰说利用薛放的事实。

薛教授耸耸肩：“怪不得他说要把你送我，原来本来安的就是这份心。不过他的大数据分析判断没错。”

他毫不在意自己被利用。

他俩并排坐在楼边缘，从上而俯视着。空中警察拉响警报，降落30层平台，鱼贯而漂浮餐厅，许威廉和其他人面愤然和警方涉，后面又来了白塔的向导勘测现场。

没有人知，他们四搜索的一级通缉犯非但没跑，还悠哉游哉用上帝视角透过落地玻璃窗观看案发现场。

薛放的心脏砰砰狂，他第一次在“猫”的视角旁观，觉刺激又新奇。

“上次给你的罐，好吃吗？”

“嗯？”缪寻转，意识发鼻音。

薛放拿新罐，这次上面加了编号，三号。

缪寻打字问他：“为什么有数字？”

薛教授手撑着地面，放松地向后仰，“因为我想记录来。今天一咪罐，明天一咪罐，到你愿意我一个人的猫，需要多少咪罐呢？”

“我不会任何人的猫。”

缪寻蹬了墙面，凭借哨兵超凡的肌神经，几乎是“飞”向了五层楼的大广告牌。

薛放凝视着他在灯光染里飞檐走的背影，久久没有移开目光。

餐厅里喝的酒，在胃里发酵，他快乐地走在回家路上，自己买了一罐胡椒汽，喝得直打嗝。

350层中央天大楼直云间，一整楼墙全成大屏幕，日夜播放广告，是整个首都人民开窗就会看到的光污染源。越来越多的人经过它抬惊呼，停来拍照。

薛放也停来。

人造型广告牌上正是许威廉的宣传照，一板一，光怪刺。但现在，一块一块拼凑成的纳米小屏幕被破坏了分，黑掉的地方正好形成三个字母形状，打在许威廉脸上：

c，u，a。

猪猡。

是薛放教他的词。

“cua……”薛放仰望着那三个从上到排列，大到堪比中型飞行的字母，喃喃念着，受它发音时在牙尖齿震。

全城两亿人都会看到的灯牌，城市中央，空中飞行都难以忽视。

它如此大，如此嚣张，仿佛一份张扬调的告白，要宣告着什么一样，让他看过去，就震撼到起了一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