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就是我妈妈(2/2)

他仿佛生来就是要追随她的，他们连结，脉络里是清甜的酒，醉的人只有他。

可是，他比不过，没法比。傅明安是沉倾叶的室外养，言言是她挚友后裔。而他，唯有那稀薄的血缘，是他仅存的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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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早安。小姑娘糯的嗓音还带着睡意。

言言睁开，她着睛坐起，看见窗外栏杆上停着一只漆黑的鸦雀。正当她赤脚走近时，鸟儿展翅掠过树梢，没去，翔去又落在某一家的窗。

他想不起她的一善意来，只想得起自己有多么求之不得，多么费尽心机，他的心像泡在度的酸里，偏偏不全是酸，还有浸透五脏六腑的甜，是最要命的东西。

*

阔。他们已然远离了川不息的城市，随着熙攘的车朝坐落在山脉间某一的小镇而去。

可心底那片陈年的冻土还是裂开了隙。她叫一声妈妈，慕淳就给她所有温柔。他也是从小小一只就跟在慕淳后，叫她，苏醒的记忆里却只有冷，只有厌恶。他一直追求的东西，这个小丫轻而易举拥有。他的心突然就酸胀无比，滋生嫉意了。

秦谙习从茶几拉矮凳：来，舅舅给你梳。

小姑娘转过去，大睛因为稚格外清亮：“可她就是我妈妈啊……”

“妈妈给你准备的衣服看见了吗？”

她想起衣柜门外挂着的鹅黄连衣裙和白袜，乖巧。

小孩什么都不懂。

秦谙习正坐在客厅沙发看邮件，听见脚步声抬，冷峻的眉瞬间柔和：醒了？

言言轻拍他的背：“没关系，舅舅是噩梦了吗，跟我说吧，妈妈说把不好的梦说来，就变成假的了。”

“爸爸妈妈去哪儿了？”她忍不住转动脑袋，发丝立刻从指间落。

他把蹲在女孩边，抱住她：“是舅舅错了，舅舅梦见了不好的事。”

看着她边的新人，稍不注意就会这样，稍不注意。

秦谙习，大方一。他听见耳边有人说。

秦谙习望着这双不染尘埃的睛，忽然怔住。他在什么？和一个五岁孩计较什么？

“好。”言言顺从地坐，受着男人略显生疏的手指穿过发丝。

“言言。”秦谙习轻轻住她肩膀：“不能叫别人妈妈的，知吗？”

他一气：“睛睁太久了。”

“舅舅，你怎么哭了？”言言伸小手拂过他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