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与韩心远(2/3)

萤言又止的为难样，迎倒一凉气，她起快步将房门闭了，再细想了想，随后压低声音凑近了问，“小先前不是要寻卢先生？”

“这是他师父的秘传，三少爷竟忘了用？”

徐老爷微微佝偻着，一青灰衫，端坐在那一小片晨光里。

迎立时会意，附耳过来。

“行，就听小的，左右我是人，您是东家，确也不用同我细致讲，直接关门就好。”

徐老爷没抬，只抬手拨了拨案的茶盏。日光照着茶盏缺的光釉面，反细碎的光。

韩心远大声喊着，声音中带着几分嘶哑。

“你、你说的是哪里…什么药粉？”

韩俊明瞧徐老爷对韩家人的敌意，便打消了与之商量的念。

“这孩，还没好利索，就嚷着要门，我这把老骨，也拦不住他。”

“莫不是这回，连二少爷也不了？”

他穿着宽大的月白棉布里衣，先前利索的伤重新绑上了绷带，他拄着拐，行动有些不便，脸上满是愤怒和不甘。

“小别慌，我知三少爷有个厉害的药，那粉只撒上去，不一刻钟，神仙也能给烧成灰，咱们就往荒郊野地里一扔，就算有些许不净的，保准是谁也认不来。”

迎一惊，赶忙追问，“难不成，难不成那卢先生给…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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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知，哎呀，说到哪里去了，没有、没有杀人…”

*

“晚辈韩俊明，舍弟贪玩，让徐老爷费心了。”

迎就要起，萤忙叫住她。

不过提到韩心远，徐老爷面儿上明显变了颜。

“你别拦我！姥爷！”

萤连连否认，换成迎不懂了。

韩俊明一笑，“心远有徐伯护，着实令晚辈羡慕。”

“寻到了。”

韩俊明虽是一次见他，也瞧他形容疲惫。

迎心猜了个七七八八，直言问，“小是惹了什么了不得的麻烦？竟要安排了我？”

萤张了张嘴，却也只是叹一气，“没有。”

“我不是这个意思。实是…实是不能说。”

闻言，徐老爷也是一笑，韩俊明不等他的反驳径自说，“只是不知他恢复得如何，家兄心中记挂，特派晚辈来探望。”

她心里焦急，不等萤回答便径自说去。

他抱拳时留意到老人袖里侧的补丁，靛蓝土布补在贡缎上，针脚顺着缎面的纹路，像是新绣的纹。

“那是…？”

他心稍动，便猜一二。

这笃定的模样倒是给萤看傻了。

话音未落，就见一个影从院踉跄着冲来，正是韩心远。

“他是我的孙儿，谈不上费心。”

萤没法，抿抿嘴，小手凑到嘴边。

“他…”

韩俊明迎着升起的日登了徐家的门，他跨垂门时，日正攀上雕门楣，把匾额上的木茬照得透亮。

迎又坐回来，皱着眉问，“您都替我打算好了，让我躲到敖家去，可是敖家哪里有韩家的靠山，二少爷就在军，还保不住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