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言 第12节(2/3)

了。

循着少年给我的地址，我来到一间破烂寒酸的小院。聊胜于无的篱笆门后，是一大一小两间矮矮的土房。外很亮，但屋里又暗又冷。

我丢了石，在门蹲，隔着门板与里的人说话：“你错了什么事？”

我接过他手里的项链看了，那是条纯金的链，吊坠是个六角形的金盒，有半个掌那么大，嵌满了绿松石与珊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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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默记着，将项链踹兜里。

这次，对方沉默得更久。

“你爸是你爸，你是你，他凭什么涉你的人生？就是一个不认识的姑娘被欺负了，你路上遇见也是可以帮她的，换亲怎么就帮不得了？”

对方斟酌着言语，用最简单易记的方式把去家的路告诉了我。

“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帮我把这串项链送去给我。告诉她把项链卖了换钱，再告诉她，让她不用担心，就算所有人都不帮她，我也会帮她的。”少年的语气没有一丝迟疑。

见他迟迟不开，我刚想说算了，里就又响起少年低哑的声音：“我……被一个坏男人欺负了，我想帮她把坏男人找来，替她，但我从小就被抱给现在的这个父亲收养，他觉得我应该切断与过去的联系，不该再把当亲人。”

“你住哪里？”我问。

乐于助人是德，更何况那会儿我已经猜来，门里的正是前一天在树被打的那个少年。

“别听你爸的，你自己怎么开心怎么来。渣男人人得而诛之，你没错。”我斩钉截铁。

我撇撇嘴，心里忍不住犯嘀咕：跟山君有什么关系？我是自己走过来的！

第12章 不说谢谢吗？

真绕啊。我思考了会儿，勉是把他们的关系理清楚了。

“那我走了，等我好消息吧。”说完我起拍了拍上的土，转再次偷偷摸摸地朝着来路离去。

我姥姥从年轻时就喜收藏各珠宝首饰，她那些项链、耳环，天天换着，两个月都能不重样的。记得她的收藏里也有这么一条项链，镂空的金盒可以打开，里是一小块印着经文的稠片，姥姥说那是护符，她大价钱请的，可贵。

“……你是第一个这么告诉我的人。”他像是叹，又像是释怀。

她似乎正在饭，手上拿着一柄勺，见到我，惊讶地站住脚步：“你……你找我？”

木门动了动，不一会儿，从门再次探一只手。不同的是，这次手上攥着团金光闪闪的东西。

对方不知有没有满二十岁，得非常漂亮，眉邃，睫密，瘦弱的肩膀上绑着一只布包，一个大概一岁左右的小男孩正趴在她肩上睡得香甜。

那时候柏齐峰已经跟我妈离婚，二婚生的女儿都能走会了，我心中充满了对他的怨恨，“父亲”这个角在我心目中的地位甚至不如严初文家养的狗。

她的夏语说得意

“你就这么相信我？万一我拿着东西跑路了怎么办？”木板拼就的残破木门上，有些大大小小的隙，我试图透过隙去看柴房里的人，却只看到一片黑暗。

我掂了掂手里这条项链，比姥姥那条更沉一些，想必也更贵一些。

“山君指引你到这里来，一定有祂的理。”少年。

房的烟囱升着袅袅白烟，应该是间厨房。我往那边走的时候，里的人正好也走来。

“白珍？”我站在门外，朝昏暗的室叫了声，答应我的声音却从后更小的那间房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