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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他是怎么把这个团一样的小孩接过去、怎样陪他说话、怎么同皇帝贵妃请示然后把小孩带到了永殿的殿门前玩耍的，他后来已经记不清了。戚风就像一个喜绒绒但是从来没见过猫这生的人，突然有一天见到了一只两个月大的、品相极好的短金渐层，并且他还把那小猫抱怀里、到了——这样一段梦幻时光里面他是不可能有神智的。

父皇同你提过的戚小郎君，比你哥哥们看着还要英俊神吧？戚小郎这回过来，就会住在里。他平日里会跟着你兄们一起上课的。等你这回中暑全养好了，叫这个哥哥陪你玩好不好？”

康宁从来没听过这故事，单是平民百姓的生活已经离他太远了，对他来说，南疆的风土更像是另一个未知的世界，他听得呆呆的，习惯地像一只小狗一样贴在戚风上——他很喜这个人，而且他从来没有对不够熟悉的人不该太亲近这个概念：

“小殿。”他听见了自己以某奇特的语调发的声音。他注意到自己已经冲那个小孩伸了手臂。

“我知！我就会！”康宁显摆，“蛇怕雄黄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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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戚风清清嗓，“他自然是没有捉到！我和赵大哥当时人还在蜀西，凭登峰庄那些没有经验的打手，最多猜到偷贼可能不是人。他们防着狐狸、防着野狗……蛇他们其实也不是没有想到。但是这些中原人又哪里会对付蛇呢？有人想跟登峰庄主开一个玩笑，千里迢迢地专门把铁斑蛇带了过去，蜀中的人连听都没听过。”

他看见那小公主了，冲着他又乖又甜的笑了，张嘴就可吧叽又自来熟的叫他，“风哥哥！”

那是一什么样的觉呢？很难描述。反正戚风觉得自己当时肯定笑得很奇怪。

戚风笑了起来，“殿说的倒没错。但是铁斑蛇很特别——它们是不怕雄黄粉的。这蛇很是特别。他们上的纹像是锈蚀了的铁斑，毒不，是南疆那里特有的一蛇。我们小时候就常常捉它，便是咬到了也不大要，伤那里会发黑，但只需要割一兔牙形的草药涂上，半日就好了。这蛇质细，捉到了便是一锅好菜。”

他只记得永殿前的树，他终于如愿以偿地拉了拉小东西上绑着的那条好笑的小辫，然后康宁非常奇怪地抬起摸了摸脑袋：

戚风睛瞬间就亮了。

“风哥哥嘛呀？”他有促地拉一拉前这个大哥哥的衣角，“你接着给我讲嘛！登峰庄主想要捉住偷他家紫玉竹的人，然后呢？他捉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