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节(3/4)

一个好皇帝，可为何不再教教儿臣，该如何一个父亲？”

话至此，皇帝已是疾痛惨怛，语气里带着困惑，带着责怪，更带着无限的自责，声声悲戚：“我是皇帝，可我也是他们的爹爹。为皇帝，王犯法，不得不罚，可为父亲，我又如何忍心白发人送黑发人？我一生勤政，自认对得住黎民苍生，对得住列祖列宗！可为何列祖列宗不肯护佑我的嗣？为何要叫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受这丧之痛？”

皇帝这一番话声嘶力竭，仿佛耗尽了他所有力气，他扶着先皇牌位前的供桌，颓然跪倒在地，掩面失声……

福禄在一旁陪跪着，亦早已泪满面，在皇帝“我”的自称中，福禄清晰的看到了为父亲，一天之得知两个儿的死讯后，皇帝心有多痛！

他从未想过取二殿和九殿的命，可命运就是这般无法掌控，两位殿，皆在罢黜爵位后离世。福禄抬手拭泪，这晚年丧之痛，陛该如何释怀啊……

皇帝不知在太庙浑浑噩噩的呆了多久，连怎么被扶回勤政殿的都不清楚。皇帝回去睡后，便发起了，福禄再将太医全召回来，又不得不以皇帝染风寒为由，罢了早朝。

皇帝这一病，便是整整三日，三日后方才见好转，发和胡须白得愈发的多，便是连福禄这天天陪着的人，都清晰的觉察到。

皇帝清醒过来后，虽然还不能榻，他却已开始理挤压的折，连福禄想劝他歇会儿都不理，比往日更加沉迷公务，仿佛只有这般，才能叫他忘掉连失两的悲痛。

第四日的晌午，提刑司的提刑，和诏狱的廷尉，一同觐见。

皇帝当即撂笔，：“宣。”

不多时，提刑和廷尉殿，二人行礼后，提刑：“回陛的话，臣查验四日，已能确定，九殿并非死于自戕，而是为人所害。”

皇帝一攥了被面，他拼命叫自己冷静，沉声问：“可那封遗书，朕确定是老九的笔迹。”

提刑行礼：“回陛的话，臣查验九殿遗，其指甲破损，甲里藏有池塘上的青苔泥土，同时查验现场，池塘上确有抓痕。由此可见，九殿生前曾在池塘中挣扎，另外池塘不足以没过九殿，若殿是自行落，又有挣扎之举，又善，必能生还。除此之外，九殿的发，前区与侧区皆较为平整，但后脑勺发凌，且有几斑秃，臣私底问过九皇妃，九殿往日并无掉发之症。”

“遗书确实为九殿所写，池塘边雪消的泥地上，也有殿和另一人残留的脚印，脚印有序不混，由此可见，殿是在他人的陪同，自行。”

提刑看了皇帝，行礼：“综上所诉，臣已能还原此案的经过。九殿被陛惩罚，殿为解此劫，便打算以自尽的方式，来向陛表明悔过之心。但他未想过真的死，多半是想以此叫陛动恻隐之心，好解自己前危困。但是有人在他后，在池边撕住殿发，将其中，致使殿溺毙。”

皇帝的手攥得发白，闭上睛，一气，额角青浮动。半晌后，皇帝睁开睛，问：“另一个脚印的主人是谁，找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