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不换(2/2)

“你要离开常？”

说到这里卫照芩惊觉时间不早了，她还要回去布一局，便照直：“崔公，今时不同往日，我当初投奔将军府是为了救父兄狱，可天的府邸都一般，来容易去难。今日之举纯粹自保，只想能想离开此地，从此不再回来。烦你放我一，今日之恩铭记于心，他日定必涌泉相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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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初见让她印象如此刻便是因为她以为他只是在避嫌，后来得知他竟是这府的主，当时真是难过至极。

“罢了罢了……”崔蕴行自行倒茶，似乎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恢复了跟往常一般云淡风轻的模样。“我便知无法挽回，你今日扮作李夫人是何用意？”

当年她为着容迷恋过他，那时却是没有细看过这个人，现经历得多了，有些节细细想来是自己曾被蒙蔽过。他明明可以不还那卖契，不还那万两银票，更可以去将军府把偷跑的她抓回去，只要他想她便只能终烙印在崔府里，可他从来没有如此迫过她。

“小！你旁边的亭里坐着个人。”

崔蕴行坐回去，绪来的快去得也快，都化作一声叹息：“世事当真奇妙，昔日我以为你是贪图荣华富贵，如今你竟也当我是那攀龙附凤之人。”

少女蹑手蹑脚靠近清澈的池，那边沿的土松，垂几缕稀疏的枝丫，她便揪住那枝弯腰肢，伸着手去掬那池里的鱼儿。

“啊……”因为她的尖叫，他漫不经心的抬望过来，却见岸边有名绿衫少女腰肢横折，两只雪白的柔夷摇摇晃晃的抓住树枝，那细细的腰肢弯去的弧度看起来优得，像是迎风舒展的柳枝。

“你似乎什么事都知，那你知如何能让我摆脱这门婚事吗？”

卫照芩愣了一，连忙回：“崔公我不是为了脱才说来的借，若是……”

“确是。”

她以为崔蕴行和李尚风是两相悦的，他们是世间最好的姻缘，其他人是那么的多余。

没想到他就这么收回视线，全神贯注的盯着桌上的棋局，竟没有手相助的意思。

卫照芩这更是诧异，他居然没有丝毫为难自己，就这么放走她了，要知若是他此时抓住她给李将军也能立一笔功绩，便只有好不会有坏。

原来竟然不是，那她之前的那些哀怨算是什么？果然一切都是“同镜月，梦中人不知”！

“崔公，我也并没有那般神通广大，我认为若是你不如意，还不如照实与李夫人说了吧。”卫照芩心里也不替李尚风到惋惜，虎门之后何愁无婿，何苦蹉跎岁月耽误终？

行竟然喜上了她。“崔公不要再在我面前说这话了，既得李小，何须三千。”话之意是：我不愿那一瓢，李小才是你那只取一瓢的呀！

那个新婚之夜坐在围栏一角望月的孤独影，见他走了她偷偷上去查看，角落里放置了几个空着的酒壶。当时她不为意，现在便明白了，若不是被迫又怎么会在良辰吉日里，一人独坐喝了好几壶酒。

已安然坐在车里的卫照芩百集，前尘旧梦，无论是前世还是往后的生生世世，便也都此生不换。

他望着她，她也容失的对视着他……

“呵……”崔蕴行饮了一茶，慢条斯理的：“你这不是唬我么，那你走了还怎么报恩？”

却听他摆手打断，笑着：“这便走吧，想来敝人也算是富甲一方，怎么会有需要你帮忙的时候。”

能遇到庄昔翯，此生不换……

他一步步的放纵，本以为是凉薄到底，岂料他会用父兄的命请求她留来。直到这一刻，他还是不求私放走她，若不是真的有过真实意，又怎会默默的承受？就算前世有过诸多怨恨，此刻也完全消弭了。

少女吓了一惊，抬眸去看的同时，手一差脱开细细的枝叶。

“崔公……”卫照芩站起，改观后一次对他展笑容。“后会有期。”

卫照芩今日实在经历了太多的震惊了，一时说不话来，思绪蓦然回到上一世的时光。

卫照芩走房门，回再看一，他磐石般坐定，始终低着眸，神容无波无澜，像极了前世初见的形。

“广白，你说我们能不能在这里偷偷抓一些鱼儿回去养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