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之雨 第25节(2/3)

但至少在生活充满烦恼的时候，钟慎是他的，一纵容也是对自己的宽容。

很是自来熟，好像他们是老朋友。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到机场，最后钟慎问了一句“你晚上回不回来休息”，奚微说回，钟慎提醒他：“午我说的那件事，你记得考虑一哦。”

周芷宁把手机包里，发挽到耳后，光洁秀丽的脸，笑意更：“不问我为什么回国？”

“能猜到。”奚微帮她推旅行箱，对方自来熟他便也用熟悉的吻聊天，“我爷爷跟你说什么了吧？”

再说什么。但语音通话一直没断连，耳机里时不时传对方车里的音乐声和衣服、细小动作的杂音。

其实他不觉得有必要给狗庆生，再聪明也不会像人类一样有意识地过纪念日，它们不明白生日的意义，与其说庆生能让它们快乐，不如说这是人类在一厢愿地满足自己。

“……”

周芷宁：“还有我爸妈，辈都觉得我们应该更熟一才方便结婚。上回是你到英国看我，这回只好我来看你喽。

唐瑜说得对，的确不太像普通朋友了。钟慎太黏人，而奚微就这样受着，受着意味着默许，默许约等于纵容，界限自然而然地划不清了。

“不记得。”奚微对狗和人一视同仁地不怎么上心。

明明是语音通话，他的语气竟然能表达自带表包的效果。奚微前闪过好几张狗狗照片，糊地应了声“好”，终于挂断。

“……”

——周小不愧是社名媛、网络达人，奚微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咖啡厅里用手机剪vlog。

但这声音只有钟慎自己能听见，唐瑜见他不说话了，以为通话已经挂断，忍不住八卦：“你刚才是在和奚总说话？你俩现在到底什么关系，我能好奇一吗？”

唐瑜大惊失，这才发现他们没挂断。

奚微自然：“是她的问题，我们的关系普通得不能更普通了。”

奚微听见钟慎发一短促的气声，像一个模糊的笑，语气却很正经，对手机说：“奚微，别人觉得我们在谈恋，是我的问题还是你的问题呢？”

但某人的确需要被满足，钟慎试探他的态度：“今年我也想帮它们好好过，但你那边……能麻烦方秘书或者谁把它们带来吗？要不暂时放到我家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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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人走到人生的转折上，一切都很麻烦。大的变更，例如以后跟谁在一起，小的变动，例如手机电脑换新，怎么办——各烦心事接踵而至，奚微越发怀念以前规律稳定的生活，心里便萌生一急迫：得尽快把问题解决，不能再拖去了。

钟慎突然对奚微提起另一件事：“对了，你还记得吗？周五是小黑和小白的生日。”

但唐瑜没胆质疑，接来的一路她都没敢再多嘴。

“我不信。”唐瑜觉得自己很聪明，“我已经悟了，你俩是不是在谈恋？”

奚微走到近前，周芷宁抬一笑：“来了。”

“听到没？是你的问题。”钟慎严肃地转向经纪人，了手机。

她坐得略远，传电话里的声音有些失真，但奚微还是能听清。钟慎的回答更清晰：“普通朋友。”

准确地说不是生日，是它们被奚微带回家的日。

唐瑜简直要昏过去了，心，是谁的问题都行，但问题是：普通朋友有他们这样的吗？没话聊还不挂断，连着语音什么？听彼此的呼声吗？这是否有——

“再说吧，我回想想。”奚微没立刻给答复。

奚微不多想，在机场外停好车，给周芷宁打电话，问她现在在哪。

奚微，打了声招呼：“我订好餐厅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