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2)

随着两人逐渐走近，严璟的声音慢慢僵住。

现在距离哭声消失可能才一分钟左右，小女孩离开天台楼的动作应该没有这么快。

“跟了！”

“你想想看，她在学校里受了委屈，爸妈又不关心，所以大晚上的一个人跑到天台上偷偷掉泪，结果我那一掌拍得劲太大了，连地面都震起来，把她吓到了，是不是很合理？！”

“但这里一共就只有十二楼，楼上没有住了，只有天台。”

他盯着此刻安安静静的墙面，不死心地问：“你家隔有没有住小孩？”

“我觉得她现在肯定缩在哪个角落里小声哭——”

“嗯，有理。但是你为什么要脱了上衣冲上去找他？”

天台上静悄悄的，没有半哭声，只有遥远模糊的城市噪音。

“不是瑜伽球。”

“没有。”

要么小女孩现在还在天台上，要么本不存在这个小女孩。

两人对视一，几乎异同声。

……幸好现在穿着上衣。

“是瑜伽球。”

两人穿过没有灯光的楼梯间，严璟更快一步，抢先推开天台门。

还算合理。

安他，“没准只是我们两个都疯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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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也不能保证隔那位看起来像成年人的疑似混血儿就一定不是小孩。

郁白穿过楼，先看了一电梯，午故障的那电梯仍在停运中，键上方的显示屏是暗的，另一则显示停在一楼。

郁白听完，当即转往外走：“如果真是这样，没准她现在还在天台上。”

郁白沉默地移开目光，此刻只想用药再洗洗睛。

天台没有电梯，只有一条通往十二楼的步梯，所有去天台的人都得经过这一层的楼。

但那一掌的力气不太可能让天台上的人被吓到。

严璟努力调用他不算发达的脑细胞，回忆：“我记得在这楼房里听声音方向很不准的，以前我家楼上有人周末早上装修，听声音就在，我脱了上衣冲上去找他，结果发现本不是楼上那，是斜对面的楼上的楼上的楼上。说不定我们听哭声就在耳边，其实没有那么近呢！”

不过这至少是一新的可能。

郁白和严璟却无暇顾及，目光都直直地望向同一个方向。

“就算有，声音传过来的方向也不对，这堵墙外就是外立面，只有空气没有住。”

严璟立刻站直了，骄傲地：“这样多有威慑力。”

“我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

也没有半个人影，只有偶尔被风动的生活垃圾。

大的像一个瑜伽球的。

严璟气若游丝：“我一都没有被安到。”

“天台？”严璟灵光一现，恍然大悟，“肯定是有小女孩跑到天台上哭了！”

这是一个布满了波浪状绿纹的。

门开了，月光霎时倾泻来，照亮黑漆漆的楼梯，和两人昏暗的视野。

饱满的肌耸立在伟岸的双开门材上。

郁白也震撼，不自禁地摘毫无作用的平光镜，用观察这个毕生难见的奇观。

严璟无比自信：“绝对是。”

郁白推推镜：“……好大。”

而且郁白刚才并没有听到楼里响起过明显的脚步声，如果是快速跑来的动静会很大。

郁白伸一手指：“赌一次楼拿外卖。”

他走楼梯间，在扶手旁往望了一，方螺旋状的步梯也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人的声音。

“我赢定了，我一会儿就叫一箱矿泉让你拿……”

严璟忙不迭地跟上他的脚步。

视线尽，天台的边缘，有一个大的球形，大小和健房里常见的瑜伽球接近，隐在黑暗里看不分明。

严璟瞪大睛：“……那是什么东西？”

严璟当即伸手跟他拉了个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