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白(2/2)

他却似没听见般，“母亲且息怒，儿昨夜确实有佳人相伴，不过不是表妹，是我房中那位。”

“姨母不必再劝！”顾瑾姝猛地扯腕上翡翠镯还给大夫人，“这是您赏的，今日原奉还！”

宋昱听来自是不兴，“放肆！她既我房中，怎说也是你的‘表嫂嫂’，怎能这般不知礼数！”

“我说错了吗！若不是她自甘堕落，怎会勾搭完我兄又去勾搭表兄你！”

“竟然是她。”她想起宋媛往日嚼的，说那西厢的小柳氏如何媚勾人，顿时妒火中烧，“好个狐媚，侯府上男，倒叫她勾了个遍！”

“休得胡言！！”

刚至廊，忽闻惊雷，倾盆大雨如天河倒。她却浑然不顾，径直冲雨中...

“可是西厢那位？”顾瑾姝大骇，见大夫人并未反驳，她声音变了调，“她不是...她不是我兄...”

“混账！”叶素心气急，“怎能对你表妹这般没遮拦，这是大家公该说的话吗？”

一声呵斥，二人终于安静来，只是谁都不服气。

小柳氏。顾瑾姝大惊，她也是次知表兄房中那位的名字，表兄一直将此人藏得极。

“承蒙姨母关照，如今我也该回府了。”顾瑾姝向大夫人福了礼，便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

叶素心见状急忙劝，“姝儿...”

叶素心缓缓起，目光如炬般扫过二人，“一个侯府公，一个名门闺秀，为了个无关要的人，吵得像市井泼妇，成何统！”

这镯原是大夫人赏给她的，当时附耳说的那句“早晚是昱儿房里人”，此刻却成了天大的笑话。

宋昱冷旁观，见她识趣，并未接话。

顾瑾姝整了整散的衣襟，将歪斜的金钗重新发髻，“我今日也是知晓了，原以为表兄铁石心，原来是被人勾了魂去！我顾瑾姝自然不愿淌这趟浑。”

“都给我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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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昱对着母亲一揖，“儿今日把话撂在这里。若母亲执意要儿纳表妹，儿宁可退了郡主的婚约，与柳氏相厮守。”

“你！”叶素心明显气得不行。

宋昱气得额角青暴起，正待发作，忽听砰的一声响。叶素心将木案几拍得震天响。

顾瑾姝此刻哪还顾得什么闺阁统，发疯似的转向宋昱扑将上来，生生扯住他的衣襟，怒斥，“我兄为了这贱人茶饭不思，你怎么对得起我兄！！！”话到此，哽咽，竟气得浑发抖。

宋昱纹丝不动，任她撕扯。待她力竭时，方冷冷拂开她的手腕，“表妹慎言。你兄与她早无牵连，如今她已经是我房中人，与你顾家并无瓜葛。”

顾瑾姝知自己没机会成表兄的人了，自然就撕破脸了。宋昱面对表妹的无理取闹，拳攥得咯咯作响。

叶素心自然知他说的是谁，想来又是同那小柳氏勾搭一起了，于是怒斥，“你整日同那小柳氏鬼混，能有什么息！”

“我胡言？表兄你就是被那狐媚蒙蔽了心智！我堂堂国公贵女哪比不上那低贱女？”她发髻散，金钗斜，哪还有半分闺秀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