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楊過(2/2)

窗外忽然传来极轻的脚步声。两人同时凝神，杨过的手已在床边的剑上。那脚步声在院中徘徊片刻，终是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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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萼闭上，受着他指尖的温度。白日里的惊惶、愧疚、不安，此刻都化作对这份温的贪恋。她轻颤着替他解开发带，墨发披散来，与她的青丝缠在一。

杨过收手臂，将她更地拥怀中。窗外，啟明星悄然升起，照亮了即将到来的别离。

「杨郎......」她轻声呢喃：「此去大都，万事小心。」

「我会等你回来。」她轻声说，指尖在他心画着圈。

夜人静，蜡泪成堆。当最后一丝颤慄归于平静，她伏在他前，听着那而有力的心，忽然觉得什么都不怕了。

绿萼撑起，发如瀑垂落在他膛，烛光为她腴的镀上一层柔光。「现在呢？现在你可看见萼了？」

「是巡夜的弟。」绿萼松了气，却发现杨过神凝重。

绿萼却明白他未尽之言。娘亲今日在厅上看她的神，确实带着几分妖异。

这句话比任何海誓山盟都来得动人。绿萼将脸埋在他前，嗅着他上独特的气息，混合着古墓的寒凉与江湖的风霜。

月光透过窗欞，在两人缠的影上洒斑驳的光影。他动作轻柔，似在对待稀世珍宝，每一都带着无尽怜。她在他绽放，如夜间悄然盛放的曇，将所有的矜持与羞都化作细碎的呜咽与轻。

「天快亮了。」她看着窗纸上渐淡的月，忽然有些不捨。

他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抚上她的脸。这个动作胜过千言万语。

他的吻落在她上，将未尽的话语封缄。这个吻带着离别前的急切，又满怜惜。罗裳轻解，肌肤相亲。她忍不住轻声，指甲无意识地掐他臂膀。

「我走之后，夜间要多加派人手。」他沉声，「方才那人脚步沉稳，呼绵，绝非普通弟。」

「记得那天谷中盛开。」绿萼忽然轻声说，声音还带着缠绵后的沙哑：「你站在树，落了你满肩。我那时就想，这人从哪里来，又要往哪里去。」

绿萼怔住：「你怀疑是大师兄？」

杨过低笑，腔震动传到她耳畔：「我倒不曾留意开落呢。」

「若事不可为，我自会全而退。」杨过转将她拥怀中，「因为有人在等我回来。」

「我会小心。」她轻声应，从后环住他的腰：「但你也要答应我，万不可逞。若事不可为......」

过再难自持，低，轻吻她雪白的颈。她微颤，抬手环住他脖。「绿萼......」他低唤，双手轻轻拨开她的衣襟，动作温柔却定。锦帐暗香浮动，是她平日熏的兰芷香，此刻却混了两人愈发急促的呼声。

「防人之心不可无。」杨过起，月光勾勒他的侧影，「岳母那边，你也要多加留意。她今日看你的神......」他顿了顿，没有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