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2)

“还算聪明，不然现在你没讨公。”玉辟寒称赞。“他不知怎么就得了消息，近来老有人看见他在那一片野地里转悠，也没人疑到别。前天夜里月黑风，他偷偷摸摸带了几个人，扛着锄铁锹去那里挖。天明时分，静德寺的师父去后山打柴，只见那一行人都横死在山边上。”

“传言嘛，传言多得很。”玉辟寒悠悠的说。“达祖师当初在河洛一带云游弘法，颇留行迹，只这熊耳山供奉他的伽蓝数不胜数。只履西归，自是谈，这时候突然挖来一个地，里面赫然供奉着达舍利，虽然舍利也是佛家至宝，相比传言可能是俗气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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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他也怪可怜。”檀栎叹气。“这行当太，想来他只是个新手。那怎么还留了？”

“知。”檀栎。“有叫他三麻胖的，有叫他胖三麻的，又黑又矮，到窜，成天倒腾些零狗碎，之前要卖我一副说是逵的画，我没理他。”

“你别蒙我。”檀栎咋。“天皆知达祖师圆寂在空相寺，后来又有空棺只履的传言。你这总不成从空相寺偷的。”

“你这实在是求疵，”檀栎也笑。“虽然达祖师算起来还是我那老本行的祖宗，天天早起一件事就给他老人家上香，但谈归谈，他活一百五十岁已经很不容易，真指望他活一千五百年呢！再者纵有舍利，真假也不知。无非谈之外，再多一个版本。话说回来这地在哪儿？静德寺地还藏着这宝贝？”

檀栎瞪大。“你说的是那个达？”

玉辟寒：“不止。他们挖来的东西，金杯银盏，七宝琉璃，全都好端端的散落在尸堆里，只是玉净瓶在地上打碎了一个！师父们当日沿他们行迹寻到那地，三麻胖一行人估计胆战心惊，准备得仓促，全没有寻摸净，里面还散落不少前人供奉的和无数的铜钱。整个地的东西算起来只丢了一样。”

“这也没人知。”玉辟寒说。“起来的人已经死了。”

檀栎左边眉一。玉辟寒间不容发就问：“三麻胖这个人你知吗？”

“还有哪个达？”玉辟寒微微一笑。“天上地，可不就那一个达。”

“没半个人知，那是怎么起来的。”

“不在静德寺。”玉辟寒说。“在北门外一片野地里，离静德寺倒也就二三里路，胆壮一，就能称作是静德寺故址。本城几经战火，伽蓝多有破败毁损的，静德寺也重建过几次，但就在他们底藏着这么一地，却没半个人知。看起来的石函上文字，是一座叫冷泉院的寺庙在三百年前埋的，当初为供奉舍利还建了宝塔。现在那一带都是荒烟蔓草，一块砖也不见了，冷泉院这名字也无人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