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2/2)

于是便跟皇上措不及防的对视了，沈衍易几乎放弃了再挣扎的求生，等待着皇上的怒火。

初见时皇上是个神奕奕的帝王，如今看上去更像是一个老人，发白，神无生机。

“你不是冲动的人。”皇上对他的评价颇：“等你了中书，或是等你有了官职，与同僚打好关系，自然能挖来更多东西。偏偏这时候去找嘴松的话…你说嘴松的能知什么？不过是无名小卒。你真是…太急了，为了濮兴怀，你是一刻都等不了。”

沈衍易睛微微睁大。

沈衍易说：“老师兴许是被冤枉了。”

见无从抵赖，沈衍易只能伏在地上认错，生怕连累了裘俊远。

崇泽比从前更安静…与其说是安静，不如说是冷清，沈衍易茫然四顾，愈发觉得大厦将倾。

“你老师倒是疼你。”皇上看不什么心。低着又翻看那些文章，他看的很快，要不了多久就翻一张。

沈衍易跪地行礼，皇上很直白的问他：“在查你老师的旧事？”

沈衍易低：“老师对我有恩。”

直到他在一张宣纸停留的时间了些，沈衍易没听到翻动的声音，忍不住抬看过来。

可在中没有办法，又不能抗旨，沈衍易便同相禾去了。

嘴角，晃悠了半上午，相禾突然过来了，对沈衍易说：“沈大人，怎么不去拜见圣上？圣上颇记挂您呢。”

“他是罪臣。”皇上微微抬起，虽然虚弱至极但余威尚存。

他不怕旧的明堂倒来，他怕新的明堂不好立。

皇上看了他一会儿，这么一张漂亮脆弱的脸，竟然写这样不要命的东西。

沈衍易听着皇上又一次念自己写的东西，不仅没有求饶，反而直视着皇上。

沈衍易更的低，手指微微发起抖来。

“朕看了你的文章。”皇上将桌上厚厚一摞宣纸拿起来又放：“末尾这句真是让人过目不忘，原来你念书的时候就敢写文章骂朕，青房书院好大的胆，你说裘俊远算不算包庇你？”

“云霄殿宇犹墟，阶陛之蚁蛀空。”皇上冷哼一声：“沈衍易，你究竟对朕有多少不满。”

“陛！”沈衍易不得不跪地磕：“先生并未看过小人的文章，先生是无辜的。”

皇上怔了一，问他：“你是彻底放弃生路了？”

“没看过？”皇上扬了扬手中的宣纸，问他：“那这批注是谁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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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嗤笑一声：“宗杀郑虬，天岂堪守？”

相禾倒是神平和，不见脸上有多少敌意，但沈衍易知皇上是来者不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