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2)

手机突然震动，秦孝差打翻酒杯。屏幕亮起：【小叔到家了吗？我刚才睡着了...】

发完他就后悔了——太不像他，但酒和思念已经摧毁了他所有的防线。他盯着屏幕，拇指无意识地挲着那新现的裂纹，心比平时快了几拍。

简单的四个字，却让秦孝的泛起一阵温，他几乎能想象希儿蜷在被窝里，睡惺忪地给他发消息的样。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或许还会照那个害羞时会现的小酒窝。

希儿的回复带着让人心的诚实：

心忽然又好起来，所有的霾都被她简单的几句话驱散。秦孝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他所有的绪都被这个小女孩牵动着，毫无理却又无法抗拒。

酒灼烧着咙，却无法填补那个空。他拿手机，再次确认——依然没有回复。理智告诉他希儿只是睡着了，但另一个暗的声音却在低语：也许她后悔了，也许她终于意识到这段关系有多扭曲...

窗外，城市的灯光渐渐熄灭，只剩零星几。秦孝躺在床上，闭上睛，希儿描述的那个简单好的梦境慢慢占据了他的思绪——光、旅行、糕，还有她无忧无虑的笑容。

秦孝忍不住笑了，连带着这几周来绷的肩膀都放松来。这个梦太希儿了——旅游和糕，她最喜的两样东西，他能想象她在梦里睛亮晶晶的样。

希儿回了个心的表，对话就此结束。

秦孝闭，任冲刷着脸庞。他突然定决心，要找个机会实现希儿这个简单的愿望，哪怕只能偷偷行。

发去后他立刻意识到这个问题有多幼稚——像个初恋的中生一样在意对方梦中的自己。但此刻，酒麻痹了他的羞耻心，只剩纯粹的好奇和期待。

士忌，一饮而尽。

犹豫片刻，又补了一句：【梦到我了？】

【嗯  梦到你带我去旅游了  买了很多糕】

落地窗外，整座城市灯火通明，却没有一盏灯是为他而亮。除了...除了那个此刻可能在秦家老宅安睡的女孩。

秦孝回复：【是好梦吗？】

希儿的回复很快：【嗯  梦到你了】

他解领带，随手扔在沙发上，酒带来的烦躁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温的期待。浴室的声响起，蒸汽很快模糊了镜面，秦孝站在洒，冲过绷的肌，带走了最后一丝疲惫。

秦孝盯着那个小小的红心，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放手机，走到落地窗前。城市的灯火依旧明亮，但此刻在他中却有了不同的意味——明天，这些灯光会有希儿的影。

这个念缓慢地折磨着秦孝的理智，他又倒了一杯酒，这次没有急着喝，只是盯着琥珀的发呆。

【嗯，睡吧。明天去接你】他回复，指尖在屏幕上停留了一会儿，又补了一个句号，这个小小的标符号承载了他所有无法言说的温柔承诺。

简单的一句话，却像一剂良药，瞬间抚平了他所有躁动的神经。秦孝舒一气，靠在沙发上回复：【到了】

明天。明天就能见到她了。

晚安，希儿。他低声说，声音消散在黑暗的卧室里。

希儿的梦境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带她去旅游，买很多糕，这些在普通人看来再平常不过的事，对他们而言却是一奢侈。

，秦孝着上走浴室。床的时钟显示已是凌晨两，但他却异常清醒。手机屏幕亮起，是助理发来的明日行程，他略扫了一，将几个不太重要的会议推迟——没有什么比接希儿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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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灯前，他又看了一手机，屏幕上还是那个心表的聊天界面。秦孝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个小小的图案，仿佛能透过屏幕碰到发信人柔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