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2/2)

“怎么一心二用？” 他捞起秦霁半未的发，顺手接过了她手上的蜕巾。

这副模样不是醉，也是个半醉，有些事现在问最好不过。

分明是三十的人了，和四年前却看不任何区别。宽肩窄腰，姿颀，腹还更实了些，不见年的痕迹。和书案前杏眸粉腮的人坐在一，显得很是相。

闻起来有香，又有醇厚的酒味，她还没遇到过。

“这是不小心的。”陆迢颌搁在她肩，轻抱着她，“我困了，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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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陆迢说着一顿。

秦霁抿抿，“你早就叫太医去看过我师父了，是不是？”

看到陆迢微红的耳尖，她更加确认这个念。

陆迢越是不让她看那儿，她越是好奇。

陆迢在她耳背亲了亲，“明日我带一坛回来。”

秦霁双手托起他的脸，“陆迢。”

待她合上账本已是夜，陆迢不知何时阖上了，颌轻抵在她发。

秦霁，指尖捻起账册翻了一页。她后乌黑的发梢垂落到腰际，被他用蜕巾裹起，仔细搓。将一绺搓成散来的一缕缕。

秦霁轻哼一声，“还有，你多的那疤，是怎么来的？”

“嗯。”秦霁想，他好像醉了。

“看完了？”陆迢问，声音醺然。

她记得刚认识他的时候，那里还只有一。这样的疤，受伤时必然危及命，可他在西南的四年，她从未听到过有这样的险况。

“陆迢？”秦霁侧过，被圈了个满怀。

“白天没看完。”秦霁声音有些犯困，又问，“你喝的什么酒？”

宴上的酒一一，陆迢没能躲开。回到芷园，天已黑透。

秦霁一直不知某人的小得意，直到某日陆迢赴宴晚归，才发现一端倪。

秦霁刚沐浴完，坐在书案边，一面绞发，一面去翻铺里近半年的账册。陆迢换完衣裳，在她侧坐。

他就是喝醉了。

“梨白。”陆迢低笑，俊朗面容被光影削添柔和的神。

“嗯。”

“嗯。”他静静望着她。

他在她手心不说话，秦霁又问了一遍。

他是有些醉，却还没糊涂。

拥有这片湖很难，好在，他如今也分到了一隅之地。

“你在车上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

秦霁的喜在意，像一片湖，常常静默无声。可你知，夏日清凉的风与她有关，怡人净目的荷与她有关，平日涌起的片刻愉也与她有关。

陆迢沉默了会儿，“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