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流金夜永(2/4)

“是送我的吗？”

无名的愠怒还让大钟摸不着脑。他以为刚才这样又错了。

路上有人意犹未尽地谈论着话剧。

今晚已不知是第几次问这句话。

一段漫的战争过后，他跪在脚边呼，极力压抑就快失控的绪。

她将他推开，径自往回跑走。

于是一到家，他像狗一样死缠烂打，想要一个答案。她一路避退，他一路跟至客厅的沙发，将人离地抱起。她开灯，他关上。她揪他、扑他，他啃咬她的手指，从关节到指的间隙。的尖陷来，她留意到，那的肤很，得起了白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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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钟很难认为这是夸赞的话，但垂眸一想，抬对他扮了个卖萌的鬼脸，“今天小钟是女大人。”

“给剧组的。”他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躲闪。

“剧本里又没有那段哭戏。是我……”小钟不耐烦地解释，“那一瞬间忽然想到伤心事，没忍住，怪丢人的。”

“你们没认来，这就是……”

“到底要我怎样，你才肯……”

她不给他一好看，抬脚就要踩他的脸，脚踝却被半空勾住，一番你来我往的角力来，小钟被原地掀翻，像行动不便的乌抬着手脚。他的手隔衣摆在腰边，蠢蠢动移向危险地带。她不经意地细一声，似墨迹溅在白绢上浸透夜的寂寞。

小钟在掉以前当机立断决定掉换个方向走，一转，却见大钟魂不散地跟在后。

“辛苦了。演很完。”

“……不会是真哭吧？”

“你还不知自己了多大的风吧。”

他第一时间递上厚外。

小钟边穿衣服，边龇牙笑，“还是失误了，没那么好。”

“郁达夫的主角也喜夜里散步。他的小说一看就是江南人写来的。”她对他。

“哦，好，我给你送去。”小钟不满地抢过，往班里人在的方向会合。

红还未曾卸去，隐约的香草味弥漫，小钟想到这红痕又将印在他的齿之间，先前却被不闻不问地冷落那么久，羞得想要发火。

凉意似一块雪悄然化。

“你还委屈上了。”

各怀心事的两人没有等到最后颁奖就双双溜走。但了车，只差走两步到家，反而举棋不定地迂回起来。旧派的人终究更喜旧派的调方式。意悄悄，磨得浅淡，变成薄薄的一片影，渔网般洒落来，平日熟悉的事忽变陌生，雾里看。

“你喜旗袍？还是我现在这样，像你的梦中人？我应该更主动勾引你，还是像平常，什么都不任你摆布，当一顺从的尸？”

“不是哭的事。走位、动作、对白，都很大气。中途还有两个老师过来问我这是谁，想认识你。还说这个角不好演，十八岁演成这样，很不容易。”

她记着雨然最后的话，好坏不论，着也要演完。但演完的小钟依旧没有从戏里来，恍惚地走舞台，就看见大钟抱着一大捧浅绿系的玫瑰束，站在最前等她。

大钟浅笑听着，望向面，又问一遍，“你冷不冷？”

“诶，好厉害的演技。她是学表演的艺术生吗？”

云自月边掠去，周遭风景也随之亮堂。银白的光华自天际偎来，睫旋落，他的吻似盘桓已久的飞蛾，心血来停在她的上。

“你没听念台词都哽咽了，还能有假？”

就快九的冬夜自然是冷。小钟心里却有包不住的一团火，要她躁动难安，似只有在漫天的寒气里才稍得平静。

像梦里的景。

“回去了。”

“我心里发。”她挽起他的手探的温度。指尖伸领，隔衣覆上心房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