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2/2)

他低声问：“是因为我报滨大没告诉你这件事？”

姜晚笙无心注意风景，她满腹心事，闷闷不乐地埋往前走。

没等祁琛，她步行前往学校，家里离附中本就不远，现在时间还早，本不用担心会迟到。

“我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对你死缠烂打。”

晚秋落叶纷飞，柏油路面铺满金黄的梧桐叶与枫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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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琛无言沉默，没有回答。

声响细微，风中的瞬间就消散不见。

… …

“好。”

她也是要脸面的。

然后没任何人的回应，径直离开餐桌。

她默认，他们会一直一直陪伴在彼此边。

明明现在三两句就能说清楚的事，何至于要等一年后，大概只是觉得懒得应付吧。

沉默好几秒。

她弯了角，却是浅浅的嘲讽：“嘛哄我，你为什么不敢承认，你单纯只是不想告诉我，懒得和我说呢。”

她没了胃，撂碗筷，语气不快地说：“我先去上学了。”

他面上的神无波无澜，眸底却在悄然间划过几分晦涩。

“没怎么。”姜晚笙执拗地侧过，不去看他的睛，“去上学而已。”

相较于祁琛选择好了未来方向这件事，姜晚笙更不能接受，他从未想过将这些告诉她。

“是忘记告诉我了，还是本没打算告诉我。”

“也是，我们都大了，以后也会有各自的人生，确实没有谁会一直陪着谁这么一说。”

风中都是秋天凉的气息，她却嗅到了丝丝缕缕的闷燥，让她甚至有些不上气来。

“嗯，只有一个校考。”

这话落她的耳边，只觉得是借。

他并没有错，错的是自作多的自己。

祁琛垂看她，目光慢慢变沉：“等你考毕业再解释给你听，好么？”

试的吧？”

“陪我这些年已经很累了吧，所以想脆地甩开我。给我爸妈报答的恩也还完了，所以想赶离开是吧。”

但足够遮盖女孩从咙里发的闷闷泣声，也足够掩隐少年绷的颌和言又止。

“你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姜晚笙心底的那烦厌彻底被燃。

路边的梧桐树叶仍被秋风得簌簌作响。

听来难度不大，这个孩事也向来成熟稳重，从不让人心。陶君然，代：“你自己看着来，有任何需要帮助的随时和阿姨说。”

鞋底踩在枯黄的落叶上，发吱吱轻响。

祁琛拦她：“怎么了？”

尾音落地，字清晰地戳到姜晚笙的，她不善伪装，抬起直视他：“所以你为什么没告诉我？”

可直到今天，在发现祁琛已经把所有的计划完后，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并不是这样想的。

她装作听不见似的，继续往前走。

他的未来设想里本没有她的存在。

“可可。”

话毕，姜晚笙不再看他，她压了压角的弧度，转离开。

祁琛的话没说完，姜晚笙直接打断，他如今的任何解释在她看来都是一辩驳。并非自真心，只是为了拖延。

清晨的薄雾氤氲气，附着在乔木一圈，整个世界都是朦胧不清又清澈明净。

一切似乎都有了完的落脚。

于是，在不有没有意识到自己喜上他，她都无法想象以后没有祁琛的生活到底是怎样的。

“不是你想的这样。”

保姆见这番谈论结束，适时给桌上又加了几粥小菜，早餐继续，瓷碗和餐碰撞的声响轻微又温馨。

唯有姜晚笙一人心愈加烦躁。

从八岁开始，她已经早早习惯了祁琛陪在自己边，他不用什么，只是站在那儿，她便能心安。

姜晚笙低垂帘，无力地颤动，她嗓音里透着一些脆弱，像是和自己兀自低语，“但是祁琛，你没必要瞒着我的……”

后一清冽的声音倏然打断了她的思绪，姜晚笙目光凝滞一瞬，却并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