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2/2)

“不多不少呢。”姜晚笙掰掰手指，诚恳地回答，“就三杯。”

最后几个字，她好像陷了某回忆中，声线愈发微弱，无法辨清其中的义。

来到大门，祁琛一只手来解锁密码。

“我有努力争取过——”

祁琛了眉，他指腹用了力，将怀里的人扶正，等看清前的一幕时，他忽地一怔。

睑连带卧蚕都是绯红，似乎哭了很久。

“可我越认真，好像越容易把事搞砸。”姜晚笙咬了，借着醺意，说真心话来，“我总是把事搞砸，我总是不好……”

……

她鼻，把完全倚靠在他的怀里。

她不再是过去那个明媚的姜晚笙。

姜晚笙的睛一直睁着，琥珀的瞳仁净明澈，却又是空的。她在无声地掉泪，泪珠啪嗒啪嗒往坠，翘的睫被濡，浮着雾气。

说着三杯，竖起来的却是四手指。

她突然变得很乖，手腕懒懒地搭在他的脖上，脑袋一整个埋他的颈窝里，呼灼，不知是在睡觉还是在发呆。

祁琛皱了一眉，眸暗沉，“能耐的。”

回应他的是拨浪鼓般的摇。

才一个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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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琛：“……”

他忽而停动作。

一会儿扯扯他的衣领，一会儿又拿手指玩玩他的结，整个人的状态都很兴奋，嘴里絮絮叨叨地在说些什么糊不清的话。

“哭什么？”祁琛声线不自觉地压低，抬起拇指帮她抹

“每一次，我都很认真。”

话落，她指着他，“你抱抱我。”

两人安静地对视须臾，微醺的气息暧昧纠缠。

“你这些天不理我，也不回家，我很害怕。”姜晚笙垂了垂睫，“我真的……很害怕，害怕你真的不要我了，不是说会回来的吗，骗，你骗我……”

半阖着，说，“快啊，小心我扣你工资。”

不是以前，还是现在。

姜晚笙抬睫，直直地迎上他的目光。

听起来是一句好话。

一开始，姜晚笙还有些闹腾。

祁琛眉骨微动，垂看她。

泪，却怎么也抹不完。

她一句句辩驳。

姜晚笙底浮上一圈雾，抬眸看他，“我没有玩你，也没有轻飘飘一句就和你提分手。”

祁琛指腹滞在空中，一言不发。

祁琛看她的模样就知醉得不清，他收起手机，不准备和她多沟通，问，“能不能站起来？”

“可你就是这样的。”

一从颈肤过，源源不断的，像是。

蓦地，姜晚笙绵绵打了个哈切，睫浮一汽，在光影显得漉漉的。

像一只受伤的小猫，倔、柔。

从小到大，祁琛都看不得她哭，他沉默几秒，声音沾上些许低哑：“没有骗你。”

“……”

姜晚笙执拗地转过脸去，不让他碰自己。

即使脑混沌不清，即使酒气早就侵扰了理智，但她依旧能记住他和她说过的每一句话。

“骗……”她的嗓里全是哭腔，忍了很久，终于憋不住了，“我很害怕……”

边说，边靠近祁琛，而后脆地伸开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似是怕他跑了一样。

后来。

“不太能。”姜晚笙脑袋乎乎的，本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上一儿力气都没有。”

其实没几步路，但祁琛还是把姜晚笙托抱了起来，往别墅区里侧走。

姜晚笙微微俯，兀地给他鞠躬，表达谢意：“谢谢你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