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放风筝(2/2)

“快吃晚饭了吗？”江听换了个话题，问。

“好啊——”江声抬手挡在额前，抬看变小的风筝，叹。

江央找来多余的线筒，将线的一端捆在竹篾的叉，拿起黑白的风筝打量，说：“好了，也不知能不能飞起来。”

“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他又问她，好似前面铺垫了那么多，只是为了问这一问。

“小心。”两个人从台阶上走，江央提醒。

“你吃过饭了吗？”

“好，谢谢阿婆。”

那端的人却抢着说：“六半就回家！”

路过用木槿丛隔断的菜园，小心翼翼地跨过沟渠，两人来到满是绿的田野。

“吃完糕就回来啦。”

谢谢，祝大家日日开心！

他翻到城北区如镇那页，依着abcd的顺序找到了莲叶圩江玉家的电话。

“吃过了，小白鱼给我送了饭。今天了什么？”

老鹰慢慢地升空，线筒上缠绕的线也一圈圈地减少。

“飞起来啦！飞得好好，看着好快乐好自由，难怪人总是想像鸟一样飞上天呢。”

安静的空间里，只听得见听筒里的吵闹。

江听走到客厅电视机前，蹲，拉开面的屉，找了一本厚厚的电话薄。

“哎哎，那就好，那就好。你等等啊，我去叫她。”

两个人回到吃茶的屋里。这间屋刚好有扇通往菜园的门，门外是几级台阶，正对着架，右手边便是仅一条小路隔开的湖与菜园。

透过听筒，他能觉到她的快乐。

广阔的田野里，散落江声兴的呼喊。

“嗯，好多了。”

“飞起来了，飞起来了！”

“阿婆？我是江听，可以叫江声听电话吗？”

“那老鹰飞起来了吗？”他问。

又试了两三次，风筝始终没有飞上空。

电话薄上登记了单城各个家的座机电话号码。

这回，换江央跑，一手握着线筒把手，一手拽着线，在适当的时候又放线拉。

“还早啦，才四，姨娘要五才班呢。”

“喂，哪位？”

他听见阿婆呼喊的声音，听见一阵急促的跑步声越来越近，一秒，那端响起女声——

“今天我和央央放风筝了！我们自己了一个风筝，但好可惜，没怎么飞起来。但是，没关系，我们还有一个风筝！是一只老鹰。”

江央还拿一个老鹰形状的风筝，说：“以防万一。”

“阿囡啊，好了否？”

最近工作上任务增加，再加上文章要增加新的容，目前一周三更变得有吃力。

他默念这串数字，走到饭桌旁的餐边柜前，提起座机的听筒，揿七个数字，嘟嘟的声音传来，号码的右手缠住白听筒线，等待对方的接听。

“翻电话簿找到的。”他在这一轻轻地回应。他从来不记电话号码，因为江声总是抢先记着。

和煦的风着，握着风筝线筒的江声飞快地在柔的田野里奔跑。

改为一周两更，周六周日十更，早上十没有就是晚上十。

“喂，江听，你怎么知阿婆家电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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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憔悴的脸上终于一抹笑意，回：“晓得了。”

“晓得了，你们玩得开心。”他挂断电话，自行结尾。

简易的风筝脱离江央的手，随着摆动升起，但很快又掉落。

“我们先试试另一只怎么样？”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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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试一次，这次我跑再快些。”

好的竹篾十字叉放上，用线固定叉，再用胶带和胶将竹篾和风筝粘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