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宁静夏(2/2)

江央随手在架捡了木，像模像样地江声吐的西瓜籽那，判：“江声领先。”

小白鱼心虚，但嘴：“谁说的，搞不好就是我们赢呢？江听，你说是不是？”

现在只剩殊一还没吐西瓜籽，但胜负已经明了。

江听叹一气，劝说：“走，去看看阿婆在什么。”

“现在到声声啦。”裁判江央说。

到了六，江云落提着熟班回来。

“不用不用。”

阿婆蹲在河边，洗篮里的豆节，手边还有个装着小鱼的菜篮。

“哇，好远！”

“声声，你和白渝不同年级，怎么知得这么清楚？”江云落打趣。

江声想起那首歌。

她哼起来：宁静的夏天，天空中繁星——

殊一在一旁助威：“加油，声声！”

在单城的土话里，数字二是两，念“niang”。当语文书上第一次现“古诗两首”时，班里好多人发洪亮清脆的“古诗niǎng首”，而小白鱼就是其中之一。

阿婆还是拿着蒲扇摇啊摇。

知了也睡了，安心地睡了，在我心里面，宁静的夏天——

江玉老公还在的时候，饭桌上不允许讲话，不言寝不语。但如今人不在了，快乐的寡妇江玉才不这些，笑着看小孩们在饭桌上叽叽喳喳。

今夜有浅浅的凉风，得人心旷神怡。

“我后来就改过来了！”小白鱼羞红了脸，辩驳。

“还要比吗？”江声侧看向两位手败将，得意洋洋地问。

“好好好，真乖。”阿婆笑皱了睛。

哼一声。

这一次，有了靡靡的和声。

江声把躺椅让给了没试过的殊一，江听也把躺椅让给了小白鱼，剩的一只，江央说那她就不客气了。

殊一朝天打了个哈欠，真诚地说：“省省。”

“那自然是好心人告诉我的～”

好心人殊殊夹一筷炸鱼，藏功与名。

“三局两胜！”小白鱼不服，抗议。

洗完豆节和鱼，阿婆拎起菜篮拾阶而上，瞅见走过来的江听和小白鱼，说：“回去回去，阿婆洗好了。”

“你给我们嘛，阿婆，我们给你拿。”小白鱼附和。

江声一气，将西瓜籽抵至间，一个发力，西瓜籽被吐得老远。

“阿婆，我给你拿。”江听说。

饭桌上，五个小孩各抓着一只啃，油渍渍的炸衣肚，油渍渍的嘴嚼吧嚼吧。

离睡觉还有很多时间，阿婆家的竹篾躺椅增至三只，但显然不够今晚的人数，于是又搬来两只小竹椅。

老师听了，纠正是“liǎng”，但仍有学生读错，小白鱼仍是其中之一。

江声说起小白鱼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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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上开了家熟店，除了卖卤味和烤鸭，还卖小孩们最的炸。

河对面淘米的年轻女人问：“婶娘，今晚有客人啊？”

“那已经是一个礼拜之后的事了～”

阿婆笑着大声回：“是啊，几个小朋友客人，夜给她们炸鱼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