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八反制(2/3)

这五个字，轻飘飘的，却重若千钧，狠狠砸在齐安的心上。

几秒后，他住耳机，低声回复：“收到，控制住，确保目标人安全，我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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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通话，他转过，重新看向张招娣。他的眉锁住，那双总是清亮的睛里，此刻翻涌着难以抑制的愤怒，还有难以置信的荒谬。但在转向张招娣时，他又极力将那怒火压了去，试图让语气保持平稳，尽效果不佳。

“你被人挟持，并非主观意愿。只要你自己承认这一，后续的司法认定上，我来解决剩的问题。”齐安的面未变，呼却变得急促。他在试图为她，也为自己，找到一个还能回的理由。

车厢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危险的气息陡然攀升。

张招娣彻底背朝他，他看不到张招娣的表，只能看到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的肩膀，然后像是被走了所有的脊梁骨，一地垮了去，连那总是直的脖颈也无力地低垂去，指尖无法控制地轻颤着。整个人的背影透着一

“我们刚刚抓住了陈汉升。”他开，声音比刚才更沉。目光锁着她的脸，不放过她任何一丝表变化。他眉依旧锁，直到此刻仍觉得有些荒谬，“他刚才……”齐安停顿了一，仿佛在斟酌用词，最终选择了最直白也最残忍的一，“他刚才去找了当地的人贩卖团伙，谈好了价钱，准备把你卖给他们。然后用这笔钱，买一张最快去新加坡的机票，一个人走。哼，初来乍到，他可真够快的。”

“到此为止？”张招娣轻轻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空的嘲。“伪造证件，非法越境，协同重大案件嫌疑人潜逃……据《境境理法》和《刑法》相关条款，以及目前的司法实践，这每一条都够得上立案标准，且属于节严重。齐队，”她转过，直视着他，神清亮，却冰冷得没有温度，“你要动用多大的能量，才能把这一切当作没发生过？你这警服，还要不要了？”

齐安的心往沉了沉，但语气却不容置疑：“你看，你等了这么久，他回来了吗？”事实胜于一切雄辩。陈汉升一去不复返，就是最冰冷的答案。

就是一个最尖锐的答案。他的任务就是抓她回去，将她投那冰冷的囹圄。他们过往所有那些甜与酸涩，短暂的纠结与依靠，还有那些未能言明的愫，在此刻这残酷的现实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仿佛一秒就要彻底烟消云散。那层维系着彼此最后面的遮羞布，已被彻底撤。

终于，齐安开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刻意压制的平稳，却掩不住沙哑：“你跟我回去。这件事，到此为止。”

车厢陷一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车外不知名的夜虫在唧唧鸣叫。

果然，她的第一反应是维护那个男人。

“可是，”张招娣打断了他，声音依旧轻柔，却用力刺破了他努力构建的设想。“我是自愿的。”

张招娣脸上的笑容更了，她犹嫌不够，一字一顿，清晰地粉碎了所有试图挽回的的退路。“一切，都是我心甘愿的选择，没有人挟持我。”

齐安像是没有听到她这句话，又像是拒绝接受这个答案。他的视线微微偏开，注意力似乎被耳机里传来的细微汇报声引。他凝神听着，指尖无意识地住了耳机，侧脸的线条在昏暗光线显得格外冷。

这个消息太过骇人听闻，即便是齐安，在刚听到属汇报时，也到了烈的生理不适和愤怒。尤其是当他拉开车门，看到她毫无防备的时候，那后怕般的怒火更是瞬间窜起。如果他晚来一步，如果他不是亲自过来，如果来的真的是那些亡命之徒……她会遭遇什么？他几乎不敢细想。

“不可能！”张招娣意识地脱反对，她的脸侧过去，望向车外漆黑的夜，齐安看不到她的表，但不难想象其上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