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2/2)

“还记得我说我的那个梦吗，我说我总是梦到我妈哄我睡，这当然是理所当然的想法，只是我现在终于彻底地想了起来，有些事就是这样，必须要你钻死胡同一直钻到撞向南墙，血淋淋地才能想明白最简单也是最关键的问题。”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会打。呵，所以作为杀人犯的儿，我也变成了杀人犯，这其实很合理不是吗？因为人并不是从生之始就是独立的，当一个人诞生在这个世界上，就意味着他已经织在了父母的命运里，这是他无法摆脱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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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鹏飞震骇地后退了好几步，他不住地摇着，中一直重复喃喃地呓语：“不，不，这不可能，她怎么会知？她本不可能会知……”

么爸爸要这么对我，把我送那个人间地狱？为什么妈妈不救我？为什么我会遭遇这一切？后来我知了，都是因为我里淌的血。”

“所以‘认命’，这就是你的回答吗？”

“人当然需要认命，可人，也是可以选择的，放过杨永平的孩，这就是我的选择。”时有仁平静地回答，“这也是杨从筠告诉我的理。”

时有仁脸上的笑意仍未消失，他望着前面目扭曲的时鹏飞突然为他唱起了那首安眠的儿歌：“月儿弯弯，小溪淌，夜已静了，宝宝睡觉……”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这一次，时鹏飞彻底失去了冷静，他径直冲过去一把抓住了时有仁的领。

“我妈从来都没有——大概也不会唱那样的童谣吧。而这就是她面对一个背叛和**诞生的孩，面对他的啼哭，她的选择。”

时有仁凝视着时鹏飞，看着他痛苦崩溃的样心底本能地诞生复仇的快，虽然复仇是他的本意，但这样痛快的愉悦更像是一生理反应，因为他明白时鹏飞终于意识到了真相。

“二叔、不，父亲。还记得你从前说过很多次，你说你不能理解为什么上苍会让二婶遭遇那场车祸吗？为什么当时二婶会突然决定去旅游？你为什么会觉得当时她匆忙地带着行李开车离开是想去旅游呢？如果她只是一个发现自己丈夫和嫂lun甚至已经生，崩溃以后才仓皇逃离的可怜人呢？”

时鹏飞的神逐渐动容，他震惊地松开了时有仁，记忆突然回到遥远的从前，有一次杨从筠在和他讨论未来孩名字的时候杨从筠就唱起了这首歌谣，她说他们的孩一定会很聪明、很快乐。

“你……”时鹏飞哑然地望着时有仁，某一刹那，他甚至觉自己看到了杨从筠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