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耳朵(2/2)

一肚折腾人的坏，偶尔也有好的。

“所以，你是在骗我。”

过去太久，他已记不清他的回答。

“死变态。”谢清砚嫌恶地推他：“你真恶心。”

…

“你别污蔑我，你比我好的到哪儿去吗？你在我妈面前装得那么温文尔雅，像模像样，背地里……”谢清砚简直难以启齿他无师自通的那些话。

“你在发抖。”男生带着薄茧的指腹蹭磨着她的脸颊，开雨，搓了搓她粘在脸颊的发丝，动作温柔，语气冷淡得让人发寒：“为什么要抖？”

“背地里却想你，是么。”他轻描淡写地接过她说不去的话。

“嗯。”宿星卯附合：“谢阿姨对我很好，我却想和她女儿。”

只记得那时旷野挂着几黯淡星光，她透蓝的睛，比星要更亮一些。

宿星卯回眸，微微笑着。

“谢清砚，你总在骗我。”宿星卯望着雨幕，凋谢的秋叶在风雨里打旋，他脸上没什么表，像还未上的画，一个朦胧的框架，淡淡铺着层冷灰调，自顾自说：“从小，你就喜撒谎，小时候骗我帮你写作业……”

谢清砚背后发，只觉这笑不寒而栗，她牙齿打战，万万不愿承认她发抖不是冷，而是因为前的宿星卯让她胆颤。

在他被关禁闭的日，她会翻过的院墙，从紫薇树，向他朝手，面不改装好学的乖孩，敲响房门，以指导作业为由，向他的父母借走他。

谢清砚第一次切实地在宿星卯的脸上看见毫不掩饰的愠，黑的得望不见尽，她快要跌去，肩不可遏制的轻轻颤动。

他怎么说得？

她说得很对，他并不否认。

“最喜骗我了，是觉得我永远都会上你的当，对不对？”

他语气笃定，在宣读判词。

结果却跑到灵泉山里撒野泼，玩得不亦乐乎，那天傍晚，在无边无际的夕，她轻声唤着他的名字，说以后他要是再被关起来，她就这样救他来。

“在说谎，对吗？”

他定结论，半蹲着弯腰，将贴在她的，聆听着腔错的节拍：“谢清砚，你心好快。”

却是的，拂在面上，仿佛能灼伤肤，他牢牢握住她想要挣扎的手，森森笑了笑，盯住她：“不会有其他人。”

汹汹气势弱了来：“我没有…”

“冷吗，你不是说喜淋雨么，现在雨很大，应该享受才对。”

男生伸手接过檐外的雨，银亮的丝线，在指尖间隙中穿梭，短暂的留的痕迹，又顽的溜走，他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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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泉山的树远比现在要茂盛，树冠密密的影落在她脸上，让他也想变成影，能落在她上。

嘈嘈切切的响动，比激的雨还激烈。

谢清砚撒过很多谎，多是些颐指气使，使唤他事编就的拙劣谎言。

在这一瞬间里，温和的褪去，好脾气被雨浇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