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2/2)

一天后, 又是一个周一。

“阿聿小时候是在南榆大的，后来初中才去了北楦, 现在该说是回故乡才对。”季煦礼简单解释完, 不等她反应，话锋一转, 又回到蒋奕程上，“你觉得蒋奕程那个小孩怎么样？是不是特别讨人厌？”

温淇竹停脚步，歪上打量他, 纳罕地说：“你这段时间跑一还跑得勤的。”

少年穿着球服, 从一教学楼的方向走过来，边罕见的没有其他朋友聚集。

她忍不住顺着季煦礼的话猜测：“这疤不会和蒋奕程有关吧？”

温淇竹张张嘴，有些闷，萦绕在心千丝万缕的不解最终都没有问。

趁着时机合适, 她抓住机会问：“说到这个，我之前就想问了，周淮聿不是北楦人吗，但你之前怎么说你们是发小？”

更不明白的是，这事为什么父母会不作为？

温淇竹不自觉皱眉，听了季煦礼藏了很多关键信息，话里不少矛盾之。但她没有较真，只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尽知周淮聿肯定不需要他人的怜悯，但她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

不论是她自己的生活环境、还是平日接到的好友们，都是家幸福、父母疼的独生女，来自原生家的不公一直都只是遥远的概念，只是偶尔听家们闲聊时提及、或是在语文阅读题里见到，从未真切地离得这么近。

“没有。”季煦礼答得脆。

短发少女别过去，视线越过走廊来往的学生，企图望二班教室。

温淇竹立刻想起少年右手虎那浅浅的月牙型伤疤，第一次看见时她就问过，但对方始终避而不谈，到最后她也不知晓伤疤产生的原因。

季煦礼语气微妙：“以阿聿他妈那态度，当然是不了了之啊。”

她锐地捕捉到话中隐，有些犹豫，没有立刻接话。

第21章 第21次心动

温淇竹踩着走廊上细密的光影, 轻快地往化学办公室走, 碰巧遇到了季煦礼。

其实她还蛮好奇周淮聿小时候的事，听起来好像从小周淮聿就和弟弟关系不太好。但这毕竟是对方的私事，加上今天她和季煦礼的对话周淮聿并不知，在人背后议论这些事也不太礼貌。

这和她认识的周淮聿完全不一样。

什么也看不见。

尽季煦礼没有明说，但她还是窥见了这件事背后的家偏心、区别对待。

“别的事儿我就不说了，你见过阿聿手上那疤吧？”

他嘴角噙着笑，似乎是沉浸在极兴的绪里, 直到肩而过时才注意到前的人是认识的温淇竹，抬手打招呼：

“太委婉了吧你。”季煦礼不屑一笑，直白地说，“那小孩明明就是非常讨人厌，尤其是因为我和阿聿一起大，所以更讨厌他。”

“那后来呢？这件事后来怎么解决的？”

“hello！”

“是。”因为知晓季、周两家是世, 所以她对季煦礼知晓这件事并不觉得奇怪，还因此想起自己早先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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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吧。”季煦礼不太自然地摸了摸后颈, 转移话题，“哦对, 你上个周末是不是见到蒋奕程了？”

再联想到周末时蒋奕程趾气扬的模样，以及周淮聿一直以来冷淡疏离的态度，她不由自主脑补了很多。

说到最后，他颇有些义愤填膺，唾弃：“蒋奕程说自己是不小心，谁相信！得瞎成什么样才能看不见前的大活人？”

早就一笔勾销了。

“见过。”

温淇竹收回视线。

临近教室走廊的常青树被风得晃动，光支离破碎，像是金在走廊里跃。二二班的教室的那排白墙也反刺目白光，将一切窥视挡了回去。

在她尚在纠结时，季煦礼已经顺畅地说了去。

“答对了。”季煦礼打了个响指，将此事来龙去脉娓娓来。

明明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个，怎么会在受了委屈后好不作为，生生咽这气呢？

到了十月末，秋老虎已过，天气渐渐转凉, 浮云飘渺, 湛蓝的天也趋近冷调。

她眯了眯，在斑驳晃的光影里，仿佛看见了小时候的周淮聿安静垂眸看着自己左手血淋淋的伤，不哭也不闹，甚至不为自己喊一声委屈。

“初中的时候阿聿已经去北楦了，只有假期偶尔会来南榆。中考结束后阿聿来南榆的那次，蒋奕程也在。他借着完成作业的由举着灯泡碎片跑来跑去，还刚好让碎片扎在了阿聿手上。”

可惜教室前门虚掩，将教室的一切藏了起来。

温淇竹想了想，谨慎用词：“是有儿调。”

她难以置信地追问：“……周淮聿没有反击吗？他们父母也没有表态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