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2/2)

和她搭档的男主持已经换好衣服在后台开嗓，两人打了个照面，对方顿了顿，底闪过毫不掩饰的惊艳，连自己刚才正念的主持词都忘了。

艺术节的开场词比运动会时要简短许多，也没有领导演讲的环节，很快就到了第一个表演节目，四手联弹。

四周太安静，温淇竹只能听见自己和旁人的呼声。

少年端详她的表，应了声好，抬手指了个方向：“你的主持搭档在那边。”

站在此的少年变成了周淮聿。

他定定地看了几秒，才收回目光，从西装衬袋里拿不断震动的手机看了一。

跟鞋踩在瓷砖上发清脆的“嗒嗒”声，少女后拖地的裙摆如般绽开，随着她向前走的步伐一摇一晃，比波光粼粼的鱼尾还漂亮。

温淇竹弹音阶的分，他便以重音辅助，像是驮着团不断晃悠的云，明明风已经将云好远，他却绝不会错过一分一秒，永远稳稳位于其，为其兜底。

“去吧竹，我会带霞霞阿姨去教室的，期待你待会儿惊艳四座！”陈姝妤挥了挥拳，满脸写着期待与兴奋。

“哦，好。”温淇竹笑着觑他一，拖声音说，“那就谢谢我的另一位搭档咯。”

弯弯的弦月眉，那双杏被细的线拖着往后延展，拉俏的弧度，乌黑的眸亮着一抔明澈的光，很轻易地将他一并拢灿烂里。她白皙透亮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粉红，颊边扫过几绺零散的碎发。

他应声回。

【最后一次。】

一束白的灯光蓦地打亮，自上而呈扇形散开，正好将二人和钢琴圈在白的圆形光圈里。

“那我就先去后台准备啦。”

【我到学校了。】

黑暗与光明因舞台的灯光切割明确，少女那条米白礼服上的钻熠熠生辉，衬得她整个人都散发着难以忽视的耀光芒。偏旁的少年并不逊，全然没有被她压去。

陈姝妤透过相机镜往舞台上看，无端想起上学期运动会时她给温淇竹和周淮聿拍的那张照片。

温淇竹和周淮聿准备就绪，朝隐在幕布后的同学轻轻了。

周淮聿今天了发造型，搭上休闲款的正装和漫不经心的神，透和寻常截然不同的散漫，并不轻浮，只觉乖张又潇洒。

少女笑盈盈的模样就这样猝不及防撞视野。

周淮聿面无表地摁灭手机屏幕，将手机放回衣兜里。

第一个音符响。

艺术节当天。

还是那串电话号码。

“那还蛮吃亏的。”温淇竹拧眉思索片刻，又迅速重振神打气，“没事，我们正常发挥就好了！”

明明是在她颊边飘动，却害他心底阵阵。

尽礼服笨重繁琐，但多次登台经验已经让温淇竹找到了诀窍，手脚麻利地换好衣服，对着梳妆镜整理了发型，确认无误后才提着裙摆走向刚才男主持站的地方。

男主持在报幕后台，舞台上的灯光暗来，四个负责后勤的同学将钢琴搬上台。

他迅速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夸：“学，你今天好漂亮。”

“谢谢，你今天也很帅！”温淇竹朝他竖了个大拇指，客气回应，“我先去换衣服，一会儿咱们再对一遍主持稿？”

温淇竹冲闺粲然一笑，才抱着礼服盒小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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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不等周淮聿回答，就提着裙摆朝他刚才所指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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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学校后，温淇竹没有去教室，而是抱着这次主持的礼服去往舞台后台准备。

无法捕捉的细节，全由相机记录来。

温元霞了三个小时功夫为温淇竹和陈姝妤梳妆打扮，又拿上了相机，才兴致地带着两个女生发去往南榆三中。

艺术节的活动顺序是现场签，这项任务被周淮聿揽了，却没想到的顺序不尽人意。

那时两人一明一暗，尽光影、构图和人俱佳，却有被分隔开的错觉。

但是男主持已经不在那儿了。

温淇竹停脚步，歪着喊了一声：“周淮聿？”

琴声陡然，舞台上的灯光也开始变化，带着在场众人一同坠一场编织好的梦。

观众席的无数双睛盯着台上的两人，因为隔得太远，并不能清晰地看见两人落在琴键上的指法，但行云的音乐被架在一旁的话筒放大，回在人们。

周淮聿垂在侧的手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抬起来。他不动声地垂睫，语调平缓：“我们是第一个表演的节目。”

“好，没问题。”

第一排的位置被评委老师占领，温元霞和陈姝妤坐在第二排正中间，齐齐举着相机对准舞台猛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