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3/3)

那夏掌柜摆摆手，“你自去忙吧，我领二过去。”

走过这房门前，西屏暗暗往里斜望去，没见什么人，只是那圆案上摆着一席酒菜，两只酒杯。果然姜辛是藏在这里，不过方才臧志和这么一嚷，打草惊蛇，大概他又会换个地方藏。

曹善朗也朝那屋看一，笑着睐向西屏，“听说二是南京人氏？南京我也去过几回，倒还熟，不知二原是在南京哪条街上住？”

西屏笑着摇，“我不记得了。”

他，“想必离开南京的时候还小？”

“曹公问这些什么？”

“没什么，随便问问，不然走着不说话，总觉有些尴尬。”

“我不觉得。”

“这倒是，我看二是个喜静之人。”

说话走到栈房门前，又是那些该死的丁香和桂的香味，西屏掩住鼻，“这门前这么些什么？香味太重，反失清雅了。”

曹善朗笑着，“二说得是，这是夏掌柜不懂，瞎的，回我就叫人了去，换些气味清淡的卉。”

西屏给这味冲得疼，没搭腔，跨门而时，“不留神”给那门槛绊了，见要摔去，幸亏曹善朗伸手拉她。她趁势将他一扯，曹善朗给拉来挡在她前，她摔去时正好就扑在他上。

曹善朗给摔得背痛，不由得咧着嘴皱着眉，西屏忙要爬起来，凑巧臧志和赶了来瞧见，忙来拉她起来，与她相视中，暗暗摇。

她扑了扑裙：“真是对不住，你来拉我，反而殃及了你。”

曹善朗也给臧志和拽起来，忙笑，“没跌疼二吧？”

她笑着摇，“我倒没什么。”

三人去，屋里还是昨日的形，倒在地上的桌椅板凳连挪也没挪动过。西屏一面四看，一面问：“这汪鸣是几时住的？”

曹善朗只跟着后，“昨晚上你们走后我查过账，是十天前住来的。”

“曹公不知他是个逃犯么？怎么会让他住？”

“我看了账上，他用的是假名。”他笑：“柜上的事我从不问，而且客人住，只要付得起钱，谁还去查他的老底么？再一则，衙门那些画像我也瞧见过，可是半都不像，谁能认得来？”

这倒是，汪鸣死时脸上还留着一圈胡，想必是有意乔装。不过西屏却不轻信他这番说辞，还是那个理，汪鸣是逃犯，就是带着些钱，也要往远打算，他又不是什么大手大脚钱的人，怎可能在逃命其间住这样好的客店？

她笑着瞥他一，往正墙底走。条案上还是那些陈设，她随手捡起香炉盖，却忽然皱了皱眉，又看香炉里那些冷灰，“曹公，这是什么香？”

曹善朗端起炉闻一闻，“是檀香，怎么了？我们店一向是用这个。”

檀香西屏自然嗅得来，只是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她看了他两，放盖，继续在屋里打转。

转到近左边墙，仰望去，通间铺着望板，却有四四方方一天窗，天窗上盖着四片透明琉璃瓦，可宽不过一尺有余，除非是个材十分消瘦的人，曹善朗姜辛的形，断不能钻得来。可除了这天窗，案发时门窗闭，连时修也是揣断了门栓来的，凶手到底是怎么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