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3/3)

了灯。

他坐在灯上打哈欠，“你别是昨晚上一夜没睡，就在琢磨这个吧？”

西屏的心思也怪，要他记她的好，却又不想他记得太劳，所以没承认，轻描淡写：“谁说的？我是早上睡醒才忽然想起来的。”

时修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仿佛看穿了她，但故意不说起，“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那间栈房外好像了许多丁香和桂。”

“对。”西屏立刻又凝重起面，“我此刻想来，觉得那不像曹善朗的品味。”

“那他就是故意在那门前那些，为了掩盖那香的气味。”

她连连，“所以我这么灵的鼻，那晚也没闻那香的味。”稍刻仍是一脸困惑，“我还是有些想不明白，即便曹善朗使用了迷香，能杀得了汪鸣，可他到底是如何在那片刻工夫溜房去的？”

此刻那狱端了洗漱的来，时修且顾不上去想，忙着吩咐那狱，“早饭不吃饭了，要稀粥。”

那狱答应着去了，西屏嗔他一，“什么嘛，这时候你还只顾着吃，你从前可不是这样！”

他将搽完脸的面巾随手丢在盆里，着牙刷走到床上来坐，歪着肩撞她一，说话囫囵不清，“我是怕饿着你，你昨日就饿着肚，回去晚了，想必也没吃。今日天不亮又为我的事跑来，我总不能没良心，只顾自己。”

西屏恼：“你查别人的案就废寝忘，怎么自己的案如此不上心？叫人替你着急！”

“你也不要急，我在这里好吃好喝的，没什么不好。”他笑着走去漱了，转一看她脸不好，忙堆上笑来，“我也发现了一个要线索。”

西屏适才瞥他一，“什么？”

他复走来坐，将昨日她给的那张名单并那张纸屑拿来，“你仔细瞧瞧，这两张纸有什么蹊跷。”

西屏将信将疑地左右手接来细看，渐渐发现这两张纸竟是一样，她看他一，扬扬手里的名单，“这张纸是我在曹善朗房中借的。”

时修笑着，“我猜也是，这纸是宣德贡，寻常人可用不起。”

西屏默了会，又灰心：“就算知这个有什么用，我们都想得到汪鸣的死和曹善朗脱不了系，你总不能单凭这两张纸是一样的就给他定罪吧？”

“你说得对，可这纸屑本就是个谜团，既然找到了它，就得解开这个谜团。”

西屏松懈双肩沉思了会，想不答案，不免有些歪声丧气，“还说这个疑团呢，那香的谜团我们也没解开。”

时修却笑了，“我记得在江都查许玲珑的案，那时候你就说过，姜家有香料铺，也一些奇香。曹善朗和姜家原本就有瓜葛，会不会那香就是在姜家的香料铺里的？”

话音刚落，西屏便着急往香料铺里去，凭他如何留她吃早饭也留不住。

可巧她前脚走，后脚臧志和又来，时修只得指着那碗稀饭叫臧志和吃。臧志和哪有空闲吃早饭，将手朝外一指，：“我不吃了，我想再到锦玉关去瞧瞧，特地来问大人有什么要嘱咐的没有。”

时修不以为意，非一把拽他坐，“锦玉关该查的都查过了，还去查什么？先陪我一起吃了早饭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