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2/4)

臧志和急着来解他的腰带，“嗨！你先别问了，先和大人换了衣裳要，代大人在这里小住几日。”

事从权宜，如今也只好个“糊涂官””先“冤屈好人”一回。于是转：“我有法脱，您先回去看住六姨。”

“不过什么？”

南台一雾，手却只解起袍，“到底怎么回事？二嫂什么事了？！”

要牵连一个无辜的命在里，时修也良心不安，但自己若不能脱，又如何去帮西屏？公与私，他一时不能分明，便委顿地坐回凳上，垂着脑袋半晌不吭声。

亏得次日天不亮南台便来了衙，臧志和在值房胡睡了一夜，听见他来，便忙去将他从仵作间里拉往监房，一门便命南台脱衣裳。

时修忙站起来，“就是判我个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快说！”

“我知他是冤枉的，可这时候只有拿他来，我才好脱，外还有许多事等着我办，我不能耽搁在这里！”时修连脚打着转，“只要在刑批定来之前，我们查真凶，还可以翻案。”

耍什么招。”

臧志和向外瞥一，凑过来低声说了一通，时修听完，迟疑片刻，“这行得通么？”

好在时修与南台的段差不多，穿着他的直裰着他的四方巾，掩住鼻，一路衙也没人认来。走到姜家门上，时修怕给姜家人认，只派臧志和上去询问，自己则站在街前朝对过馄饨铺张望，奇怪天已蒙蒙亮了，那铺竟还未开门，这可不像林掌柜往日的派。

“你坐不坐？”臧志和一急便顾不上时修的掩面，直言：“我告诉你，这可系到姨太太的命，难你不在意她的死活？你要是真心喜她，就替大人在这里坐几日牢，换大人去救她。”

匆匆换过衣裳，时修便与臧志和往姜家去。去的时候，但见二人均低着脖掩住鼻，那狱卒好奇盯着问缘故，臧志和忙呵呵笑：“昨日雨，小姚大人受了风寒，我们怕过了病气。对了，你们别老去打扰大人，姜仵作才刚带了碗药来，他吃了正焐汗呢。”

时修立起，转背一想，不是拿了那鲍六么？暂且就拿他来罪，自己先脱去是正经，横竖就是判了他死刑，案还得经刑审之后才会执行。

“什么？要我代大人坐牢？”

臧志和犹豫：“可是，凶手万一真是曹善朗的话，曹家肯定会与刑通气，到时候想再翻案，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而且周大人未必肯答应。”

南台稀里糊涂地架起眉，“脱衣裳什么？”

顾儿起应诺，却愁得端着两手连晃几，“可我如何看得住她啊？你姨妈那个，什么都不和我们说，打定主意就不回。”

“噢噢！”她连连，“说得是说得是，那我先往姜家去找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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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将来即便案明了，大人恐怕也得受朝廷责罚。”

不，应当叫她杜雪芝。时修心疑惑，抬朝对面那巷里去，走不了几步，见那后门上挂着把锁

臧志和思来想去：“我倒有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不过——”

臧志和，“我看这几个狱卒也是通达理的人，只要大人叫他们面上过得去，他们也不敢戳穿，难只怕得罪周大人，就不怕得罪您？”

她一走，时修立刻打发狱去叫了臧志和来，说要给那鲍六定罪，臧志和吃了一惊，“可那鲍六——”

时修狠狠攒眉，“那您就跟着她，她去哪您去哪，她睡觉您也睡觉，寸步不离！”

时修只顾着低解衣裳，“此刻和你说不清。我只问你，六姨昨日去你们家的香料铺里查一味香，可查到什么结果没有？”

时修稍思须臾，笑着，“好法，只要能得去，还那么多什么，你现在就去办，明日一早我就要去。”

南台摇了摇，“我不知，我昨日回去得晚，早上门得早，并没有在家见着二嫂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