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2/2)

周祁落到酒盅上。

周祁只后悔没守着规矩去坐臣位。

仲夏月九，举国大庆，贺社稷之大统。

褚君陵放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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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上一瞬死寂。

‘钟馗’持剑走位，以北沧语诵驱邪经，等后起舞作法，随鼓乐重舞势越疾，忽一声喝，见那‘钟馗’腾空跃起，剑破风，直使轻功袭向天，场上乐声骤停，饰‘钟馗’的舞伎站定，剑离君王只半臂距离。

“…………”

君主大赦天，蠲缓赋税以纾民力，减租庸兴商农，以彰皇恩浩，廷设筵宴，珍馐馔不尽其类，丝竹悠扬不绝歌舞，觥筹错，自朝至暮未尝稍歇。

周祁敷衍附和，看昏君近来动辄自顾自的发笑，只当他是想当爹了。

还得是他家皇后。

“嗯？”褚君陵稍将松开些：“什么好？”

宴间降国敬臣礼，以示归附，至原北沧国献，国亡时为求苟活被褚君陵去了的几个王室怀恨在心，先是献礼认新主，等后再备有傩戏，以祈国运昌盛。

—

“算了。”

转看周祁也举杯饮，顺手拿走，换将沏好的茶给他：“菰市新献的紫笋，尝尝。”

周祁笑笑不告诉他。

褚君陵想罢自豪，又算着离封后不剩几日，乐呵将人往怀抱：“祁儿，朕兴！”

戏开场，着绿红的舞伎脸各式柳木面，所饰各方镇地鬼神，而后作舞祛灾祸、纳祥泰，有片刻烟过，天降台上又一神，豹环，铁面虬鬓，着有红袍天师剑，正是判官红钟馗。

“草民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舞伎弃剑跪拜，照大褚规矩行三跪九叩，一跪一祝词：“一愿吾皇龙康健，享万寿无疆，二愿大褚国运昌隆，承千秋万代，三愿、”那舞伎斗胆仰视君王，又似受到君威震慑，慌得低，叩首时没落的面这时松落，昳丽面容：“三愿此舞取悦圣心，恩赉草民侍。”

褚君陵忍着笑，看他闷闷端起茶尝，夹著小递去：“就茶吃。”被周祁瞥来就叫他看台上：“戏开场了。”

随后算想家中人不知生药的事：“也好。”

褚君陵饮杯酒：“准。”

尽了讽，还被朝臣拿作是变心的证据，诤谏他复后，理由是他不忠的名已经背了，不如背到底，还是靠周祁主意，让往喊得凶的朝臣府上侍妾，照每月发俸日送些去，挑得各大臣后院起火才消停。

“饮酒伤。”瞧人蹙眉低声哄住，心想今个是封后的大好日，皇后喝趴了还得了：“你酒量差，喝醉是小事，当众失态可怎么办？”哄他忍忍等回殿喝，听周祁只尝个味，装作顺着他：“朕倒不嫌弃，就怕你酒醒后后悔，真想喝也无妨，丢了脸有朕替你兜着，在场那些个定不敢嚼。”